而岑年在雪地上独自行走的画面,被好事的狗仔拍下来,写成了一篇‘某十八线明星向影帝求爱不成,雪地中悲痛欲绝’的新闻稿发了出去。
当然,此时岑年对此并不知情。即便知情,估计也会一笑置之了。这么几年,随意编排他的新闻并不算少。
他捧着手机,犹豫再三,想最后试一试。此时人工智能已经基本普及了,岑年也安装了一个,但他还没扔掉这个手机,短时间内也没有扔掉的打算。
他拨打了傅燃的号码。
——出乎意料的,铃声响了两秒,被人接了起来。
“喂。”
傅燃的声音很低,透着股疲惫,他似乎很累。
大雪天,岑年冷的有点打寒战。他走到路灯下,抿了抿唇,说:“前辈。”
“……”傅燃的声音很冷,“抱歉,你是?”
岑年的心凉了。
失望与不知所措爬上他的背脊,他怔怔地看着脚下的冰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傅燃那边顿了顿。
他似乎切出去看了看通话显示,总算知道了他是谁。
“岑年,”傅燃喊了他的名字,问:
“请问,你有什么事?”
岑年没回答。
傅燃沉默了一阵,又问:“你在外面?”
岑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勉强笑了笑,说:“不知前辈还记不记得,我今天生日。”
“生日快乐。”
傅燃回答的很快。
……也很敷衍。
岑年搞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也许是伤心,也许是失望的过了头,反而不痛不痒了。
“抱歉,打扰前辈了,”岑年吸了吸鼻子,低声说,“那,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先——”
他原本要挂了电话。
傅燃那边说:
“我记得。”
他的声音还是很冷,有点生硬,似乎在照着什么东西念。他说:“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是吗?”岑年垂下眼睑,笑了笑,“谢谢前辈,我很高兴。”
他顿了顿,想同傅燃道别,再挂电话。
但傅燃却又打断了他。
傅燃声音很低,语气却很认真。他说:
“我想今天就把它给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岑年看了眼表,现在晚上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