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傅燃动了动手指,那扳机往下扣了些,他笑着说,“当然,是否要听从完全取决于您。”
傅燃握枪的手很稳,手法也很熟练,完全不似第一次碰这东西的样子。
于琳眼尖,她随意扫了一眼,竟在傅燃的食指指腹处看见一道茧。
……枪茧。
于琳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些惶恐。
“后,后退。”
她对保镖说。
保镖们拿枪指着傅燃,谨慎地后退了几步。
“让、让他们准备游艇,”岑年在傅燃身后,声音有些小,断断续续道,“等我们安全踏上了岸,再……”
——轰隆!
突然,窗外雷声大作。雨点拍打在甲板上,暴风雨不期而至。
“岑年?”
傅燃手中的枪仍抵着于琳的额头,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他不复刚刚被□□把枪指着、仍镇定冷静的样子了。傅燃没回头,尽量温和地问:
“岑年,你怎么了?”
“我,”岑年的声音很小,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痛苦,“我、没……”
这句话都没说完,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岑年摔在地上,失去意识。
傅燃眼神一变。
他一手握着枪把于琳抵在墙边,另一手把倒下的岑年抱在了怀中。
岑年额头冒着冷汗,嘴唇苍白,似乎在忍受莫大的痛苦,仍在不停地打着冷战。
傅燃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于琳,扣着扳机的手用了些力:
“你干的?”
于琳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她气定神闲地看了看岑年,点头,笑着说:
“这小孩,还是太自作聪明了些。磁卡那种东西,他也敢时时贴身带着?”
船上所有的磁卡,都是特殊的。以防万一,每一个磁卡里都掩藏了毒素,当发现有人是卧底时,立即启动注射装置。她在一开始发现领班的磁卡丢失时,就启动了装置,想一想,这时候也是该生效了。
这是于琳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道保险,也是她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
傅燃沉默。
“解毒血清呢?”
他沉声问。
“傅影帝,”于琳慢条斯理地看着对准她的枪口,说,“您这是求人的态度?”
“……”
傅燃笑了笑:“于小姐,我不是在与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