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茂文没有闲情逸致和人叙旧,他怒火高涨,指着展建军的鼻子骂,“展建军你过分啊!那猪场是我的地盘,你在我的猪场底下藏东西,还派你的侄女伪装成村姑去挖宝,你要脸不?!”
呵,贼喊捉贼。
“论要脸,我可比不上你。”展建军甩掉手里的绳子,气咻咻地走近薛茂文,“要不是冲着咱俩认识二十几年的交情,我现在早他妈报警让警察来抓你!告你个夜闯民宅!”
“这次我们只是装鬼吓唬你,我告诉你,你下次再不请自来,就没这么好运气!另外,我得声明一下,你猪场地底下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南下之前藏在考古所宿舍床铺地底下,后来考古所把地皮卖给你,我通过自己的办法把我的东西挖出来,碍着你什么了?!而且我还让我侄女帮你的猪场干了两天半的活,又没问你要一分钱,还帮你解决了猪粪,一举多得!你该反过来好好感谢我们!”
展柔适时插话,“我二叔说得没错,我都没有向你们收取我的辛苦费,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脸来过来,讨要本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叔侄俩的一番话令薛大牛满脸羞愧,节节败退。
薛大牛看向薛茂文,“茂文,他们说得对,我们回去吧。”
“薛大牛你他妈到底站在哪一边?!”薛茂文见薛大牛反水,气不打一处来,“我开你工资是让你帮着外人挤兑我的?!”
“茂文——”
“你他妈现在就给我滚——”
薛大牛好歹四十几岁了,而且算起来还是薛茂文的长辈,如今被薛茂文当众叱喝,顿觉无脸见人。他忍了忍,看在钱的份上没敢直接和薛茂文撕破脸,鼻子一捏,对展建军和展柔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先走了。
院门被人打开,又被人关上,徒留院子中央站着的三人。
薛茂文见薛大牛真的走了,额头青筋直冒,胸腔内的怒火更旺,想要砸东西发泄。
“你敢砸我院子里任何一件东西,我让你三倍赔偿,你大可以试试看。”
展柔一甩手上的绳子,薛茂文伸向石桌上的水刷地缩了回来,差一点点,他的手就被这丫头的绳子抽到!
“死丫头——”
啪地一声响,薛茂文的右边脸颊被展柔狠狠甩了一鞭子,薛茂文当即疼得站不稳,捂住右脸声嘶力竭地吼。
“臭丫头,竟然敢用鞭子,我他妈杀——”
啪地又是一声响,薛茂文的嘴巴被展柔又抽了一鞭子,薛茂文这次直接栽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
展建军都不忍目睹,赶紧出声提醒薛茂文,“你快住嘴吧,你在骂我侄女一次,你信不信你以后彻底不能人道?”
相比来时火车上的汪大奎,薛茂文仅仅是被抽了两鞭子,汪大奎那才叫惨,因为他的姘头王菊对自己用了麻醉针,展柔直接把汪大奎揍成猪头。
薛茂文条件反射地弯起腿,整个人弯成虾米状,死活要护着他的重点部位。
“你——”
他疼得说不出话来。
展柔收起粗麻绳,走向薛茂文,居高临下地觑着地上的小丑,“我这人最听不得别人骂我,见不得别人不尊重我,还有威胁我,用鞭子抽你,我可是看在我二叔的面子上,换做之前,我都是直接拿刀收拾那些不长眼的东西——”
“你不妨去打听一下,我家的那个叫马桂芬的保姆是怎么被人撵走的?还有这保姆的儿子是又为了什么坐牢的。”
“……你……”薛茂文生怕这狠毒的丫头又来一鞭子,用尽全身力气向后退。
夜色下,展柔缓缓露出一个非常良善的笑容,“茂文叔,今夜你想走出我家门,很简单,让人给你送来三万块,并写下保证书,从此以后与我二叔井水不犯河水,你若不答应,我明天就去撅了你们薛家的祖坟,断了你们薛家当官的路。”
薛茂文:“……”
展建军第一次见识到他侄女的狠,小声和她咬耳朵,“小柔,三万块会不会太多了?”
“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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