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霍长歌咬咬牙,没让自己叫出来。
他龇着牙,忍着痛,默默地往后挪了一步,挪到了烟袋锅子烫不到的地方。
太子:……
太子大怒,想要将自己手中的烟杆朝着霍长歌砸过去,可是想想里面的东西,忍住了。
他嗓子嘶哑,面目狰狞,怒喝道。
“霍长歌,你竟敢!”
霍长歌再次俯身,状似恭谨。
“长歌,你敢。太子殿下,陛下最恨的就是朝臣结党,我父亲虽为文官之首,却一直兢兢业业,不敢违逆。”
霍长歌说到这里抬了抬眼睛,见太子在听,放下心继续说。
“殿下您如今稳居东宫,百官都以您为储君,您若有一日登上大宝,自然天下称臣。”
当然,您能活到那日的话。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
“你天生就伶牙俐齿,还是你爹教的?”
“自然是因为被殿下所震慑,发自内心的。”
霍长歌眼珠子骨碌一转,又继续道。
“听闻殿下近日常有不适,长歌少时师承名医,殿下若不介意,可否让长歌为殿下把脉。”
听闻此言,霍长歌发现太子忽然变得警惕且暴怒起来。
他额角的青筋凸显,冷冷瞪着霍长歌,那眼神似乎是要吃人。
“少时学医?你现在多少岁?太医院里多少年过半百的太医,你也敢为本宫诊脉!”
太子正发怒,忽然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传了进来。
“启禀殿下,陛下身边的公公来请霍二少爷。”
太子蹙眉,思虑半晌才问道。
“父皇知道霍长歌在本宫这里?”
他像是自问自答,并没有让外头的太监回答的意思。
太子心里惴惴不安,他知道他那父皇生性多疑。
如今东宫已过而立之年,又生下皇长孙多年,皇帝却还意气风发。
太子心里着急,皇帝心里安能不着急。
“父皇不是在召见镇国公?让霍长歌去干什么?”
外头的太监猜测着回答。
“许是让霍二少爷解决什么问题,毕竟去年南方水患之策是霍二少爷想出来的。”
帷幔里头半天没声响。
少顷,太子挥挥手,斜睨一眼地上的霍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