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良一口拒绝,“不要,现在去镇上危险,没必要跑这一趟,我自己感觉着不严重。那点伤已经上了药,看起来肿的地方也没有太痛,如果伤到了骨头,我应该站不起来才对。”
他说得有理有据,张采萱想起他当初还帮观鱼接骨绑木板来着,后来大夫也没说他绑得不对。既然他说没事,他自己应该心里有数。
秦肃凛也点点头,“你别强撑,如果要请大夫就过来找我。”
涂良应了,又认真道了谢。
秦肃凛拉着张采萱回家,上马车时, 抱琴追出来,“今天的事多谢你们,留下吃饭。”
张采萱摆摆手,爬上马车,边道:“说什么谢。饭我们不吃了,你忙你的。”
哪怕伤口包扎好了,但涂良身上的刺,还得拿针挑出来呢。
他这还真是,刺藤没扎着贼,倒先扎了自己。
回去后,两人一起进厨房接着做饭,张采萱忍不住道:“你干活可得小心。要不,先不忙着收拾地了?”
秦肃凛含笑摇头,“没事,我会小心的,身体好着呢。”
实在是最近村里又有人得风寒,都是冒雨收拾地着凉了的。
就连虎妞娘,也得了风寒,昨天还跑来问张采萱家中有没有备药。
抱琴在午后又来了,她自己一个人来的,拎了篮子里面装了十个鸡蛋,特意上门来道谢。
她叹息一声,“好在有你们,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采萱失笑,“说这些做什么。对了,涂良真的没事?要是需要请大夫,你可别让他忍。”
抱琴摇头,“我问过几次,他都说没事,养着就行了。我看他也没那么痛,我故意让他走了几步来着。”
故意让他走几步?
张采萱半晌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抱琴无奈,“我这不是怕他装轻松给我看?就两三步,能走就没事,好好养着,最近不让他干活了。”
又叹息,“其实刺藤种得差不多了,是他觉得多点好,要是知道他会因为这个摔了,我说什么也不让他去干。”
看她一脸的后悔,张采萱算是看出来了,抱琴待涂良很上心,满脸的担忧不似作假。
抱琴起身,拿了篮子道:“我回去了,还得做晚饭呢。”
张采萱起身送她出门,再次嘱咐,“要是有什么活不方便就过来找我们,你可别逞强,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翌日午后,秦肃凛去帮涂良换药,主要是那药的味道太重,抱琴有孕闻着不舒服。
张采萱闲来无事,也跟着去,换好药后,抱琴端了米糕和热水进来给她吃。
涂良的伤势确实不重,不过一天,他的脚就有消肿的迹象,已经可以走几步。只需要养那点伤就行了,对于两人特意上门换药,他再三道谢,“明天我自己来就行,我们两家虽然离得近,但路太不好,套马车也不方便。”
外头却有敲门声响起,几人对视一眼,秦肃凛出去开门。
抱琴的家,说起来比张采萱家中来往的人还要少,她爹娘从来不过来,早就划清界限。抱琴也乐得不需要应付他们。
涂良昨天摔跤,抱琴独独去找了他们,虽然有村西人少的缘故,但更多的确实因为对于抱琴来说,和她最熟悉的就是张采萱两人了。
秦肃凛回来,带进来的人不只是张采萱诧异,抱琴也惊讶。
——观鱼。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