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我还是别穿这身衣服吧,这衣服目标太明显了。”
韩厉道:“就是要这种效果。”
……拿她当活靶子吗?
带着忐忑到了第二日清晨,纪心言犹豫半天,还是听话地穿上骑马装,来到议事厅。
厅内除了韩厉与耿自厚,还有三名司使。
韩厉见她来了,朝隔壁更衣室抬抬下巴。
“那里有身衣服,你换一下。”
纪心言一头雾水地打帘进屋,见方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套炎武司司使的制服。
她打开比了比,基本合身,又凑近闻了下,有股皂角的香气,虽然不是新的,但至少是干净的。
她将骑马装脱下来,换上这身衣服。
略有些大,但腰和手腕脚腕位置做过改动,卡得比较紧,不影响行动。
纪心言穿好重回厅内,一名个子不高的司使紧接着进了更衣室。
韩厉递给她一盒药膏。
“抹在脸脖子手这些露出来的部位,可以让皮肤颜色变暗。”
就是要易容嘛,她懂。
纪心言接过药膏,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从盒子里传出。
这时,刚刚那名司使换好骑马装出来,还在头上戴了顶遮阳的帽子,再加上他刻意做出的婀娜体态,猛一眼看上去,就像突然多了个杏花一样。
纪心言刚挖了一块药膏在指尖,直接看得愣了。
韩厉满意地点点头,对那司使道:“这段时间你就冒充她呆在卫所,偶尔进出。”
他又转向耿自厚:“如果有人要杀他,尽量留活口。”
耿自厚应是。
韩厉又对纪心言道:“从今天开始,你叫陈容,是禾城卫所一名司使,跟在耿千户手下。”
纪心言回过味来,连连点头,又对陈容道:“你要小心,那些杀手挺厉害的。”
陈容回礼:“多谢提醒。”
纪心言拿着药膏进了更衣室,也不知道具体怎么用,就挖了一大坨在掌心抹开,往脸上脖子涂了一层。
再照铜镜,发现只黑了一点点,便又挖了一块。
如此反复三次,觉得颜色够暗了,这才满意出去。
一出去正对上耿自厚。
耿自厚看到她愣了下,欲言又止。
纪心言把药膏还给韩厉。
韩厉视线扫过她的脸,皱眉问:“你用了多少?”
“没多少。”纪心言看看药盒,说,“还剩好多呢。”
韩厉嘴唇动了动,没说话,转头吩咐耿自厚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