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也没法装了,今天那么多人听到他们说话,看到她披着沈少归给的披风出来。
纪心言抿唇,说:“要不,我自己走吧,应该能找到去临淮的商队。”
她边说边观察韩厉神情,也不知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韩厉面无表情地沉默着,片刻后,说:“我派个人送你过去吧。”
纪心言心微沉,忙摇头:“不用,我跟着商队走,还能多认识点人。再说,”她垂首,“我也不能永远都靠大人护着。”
韩厉看她一眼,顿了顿说:“也是个办法,到时让商队的人来卫所接你,晾谁也不敢欺负官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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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沈少归遣人送来了一身崭新的衣服,虽然还是男装,但其精致程度,以及腰身袖口的细节已经非常接近女装了。
那司使还转达了一份邀请,请韩厉与纪心言到小楼吃晚饭。
有礼有节,找不出理由拒绝,卫所小厨房又点起了火。
大餐天天吃会腻,但隔上三两天吃一次就刚刚好。
那一点小小的尴尬被美食的诱惑冲淡,纪心言赴宴前还是相当期待的。
只是饭桌上多了两个大人物,让人有点不自在,以至她数度想起上一世自己做乙方请人吃饭的场景。
沈少归对上午发生的事只字不提,笑问她:“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纪心言咳了下,说:“大人您不用这么客气,草民惶恐。我叫纪心言,纪律的纪,爱心的心,语言的言。”
“纪心言。”沈少归轻念,笑道,“好名字。”
纪心言嘿嘿一笑。
韩厉不动声色观察沈少归的神情,未发现什么异样。
他插话道:“她还有个名字,叫起来更顺口。”
纪心言发射出警告眼神。
“是什么?”沈少归好奇心旺盛。
“杏花。”韩厉淡笑着回看她。
纪心言恨得磨牙。
沈少归:“……雅俗共赏,好名字。”
纪心言:服了。
沈少归问:“我听包千户说,从你来卫所肤色就是这样,易容药膏用了多久了?”
“抹多了,好久都不掉。”纪心言讪讪。
沈少归觉得好笑,道:“韩大人没教你怎么用吗?”
“就他?”纪心言脱口而出,“他哪有这么细心。”
话一说完,就见韩厉黑着脸瞅她。
沈少归就势问起她何故易容跟在韩厉身边。
纪心言大概说了说,表示自己其实是血书案的证人,因为撞头失忆了没办法,只能跟着韩大人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而关于安王府那一段,看这沈世子的样子,怕是并不清楚,她就没提。
血书案沈少归自然知道,便又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