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使团在晋王府住下,郡主提出想亲眼看着弟弟登基。
礼部迅速行动,趁着纪心言肚子还没大到显眼,将登基与立后大典一并操办起来。
何昭送上纯金佛像供于庙中,象征两国世代交好。
眼看江山稳固,新皇勤勉,沈榕心满意足。
立后大典之后,她便启程回大昭。
临行前,何昭又给纪心言诊了一次脉,留下数种稀少药材,以及三份药方,交待她如何服用。
并且嘱咐韩厉不可太过操劳,最好每两年去一次大昭让他看一看。
新皇登基立后的事很快传遍大江南北。
初秋午后,蓝紫色的小鸽子带着林娇儿的牢骚飞入皇宫。
——皇后娘娘,云州有个酒坊的掌柜跟人跑了,你管不管?
韩厉看到信,笑了。
他命沿途炎武司卫所以交接棒的形式将林娇儿一路送至京城。
到了京城,林娇儿出于礼貌,先去看望当初答应收留她的舅母。
在舅母家住了两晚后,她才独自去找京城的炎武司。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误会,钟洋以为她是那些打着皇后娘娘亲戚身份行骗的人,险些将她关入大牢。
后来知道搞错了,他赶紧跟人赔礼道歉,又亲自将她送入宫中。
但林娇儿气性大,一直不理他,直到见了纪心言才开始告状。
纪心言听了始末,笑她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受了欺负就知道找大人告状。
林娇儿狠狠剜了钟洋一眼。钟洋脸登时红了。
纪心言遣退其它人,独留林娇儿,低声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她附首过去,将多日来的设想一一讲来。
林娇儿皱眉:“为什么呀,你有危险?”
“以防万一嘛。”纪心言道,“我多准备几手,有备无患。”
林娇儿哦了声,不是很理解她的不安从何而来。
都是皇后了,只要不出大错,就连皇上都不能轻易废后。
纪心言再三嘱咐:“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
“如果皇上问起来呢?”
“也不行。”
林娇儿挑眉:“这不是欺君?”
纪心言理直气壮道:“你不让第三个人知道,皇上就不会知道,他不知道就不会去问你,怎么算欺君。再说,云州离京城这么远,谁管你啊。”
“我知道了。”林娇儿道,又不放心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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