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女越说越委屈了,她虽然没哭,但那嗓子已然带了很严重的哭腔。
男人听进去耳朵里,很烧,很黏。。。。。。
还有些热。
他适才放了话,不准女人哭出声音。
哪里想到过,女人哭起来定多没完没了,惹人烦躁罢了,谁知道不哭,反而叫他拿不准主意,心绪反而起伏。
“二姐姐出言讽刺,说奴惹人厌,还骂奴的生母轻贱,辱及生母,奴实在气不过,便同二姐姐发生争执,将殿下吩咐给奴的礼砸到了二姐姐的头上。”
说到这里她理亏的地方,或许是急于解释,人也哽了。
“二姐姐人多势众,有身边许多人帮衬,奴势单力薄,只能跑了躲起来,不叫二姐姐寻到,越想越后怕,生怕出去遇到二姐姐的人,会把奴打死的。”
小姑娘又往怀里撞进来几分,不仅如此,陆矜洲腰间的寝衣被她攥在手里。
陆矜洲居高临下,揽着宋欢欢的手臂,能感觉到她抖得厉害。
不过是个小小的宋家,怕成这副模样?
至于?
“想起在家中时候,得罪了二姐姐轻则数几日吃不上饭,重则要被人殴打,奴实在是害怕。”
陆太子听她一番话,眉头皱了起来。
“既知道害怕,又如何将礼砸人头上,孤该说你明知故犯,还是宋清音罚你是咎由自取。”
宋欢欢眼皮一跳,这么短的时辰,宋清音难不成还贿赂上陆矜洲为她说话了不成。
不可能,她蹲在廊桥底下,桥上有人走过,有人说话,她都能听见。
紫竹园去太子的园子,那条路是必经之地。宋清音往上走过,她不会不知道。
何况,陆矜洲难缠,她一连几日在他这里都得不到一个好脸,没少受奚落。
“。。。。。。。。。”
“没话?”
“孤瞧着你伶牙俐齿,说不定这些话都是在搬弄是非,企图祸乱孤的意志。”
祸乱?她压根就没做什么。
“殿下不能空口无凭,给奴瞎扣帽子,奴没有这样做。”
“奴不过是个小小女子,不能和殿下顶天立地伟岸的身躯相比,一点风吹草动,奴就会心神不宁,再有零星大点的灾难,也会要奴的小命。”
鬼话连篇,怕是只有鬼才会信。
男人语气幽幽,“胆小如鼠?所以犯了事缩回耗子洞了。”
“小小年纪,心思深沉,比起宋畚蠢笨如猪的嫡次女,三小姐巧言令色,反倒是聪慧非常。”
“人活在世上都是为了活命,奴没有过,就算有也是不得已,至于殿下说的聪慧非常。”
宋欢欢摇了摇头。“奴愚蠢至极才对。”
懂得低头的,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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