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的路还长,就盼着天随人愿事事顺心。”
“留一盏灯。”
元微点点头灭了旁余的灯,默然退到外边,殿内便只剩下虞衍和太后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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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太后才睁开眼睛,虞衍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又会医术又年轻,重要的他沉稳听话,这是年轻人最难得的地方。
皮相姣好,在宫里,除了明艳的女人还有阴柔的太监,太后甚少见过这么温和谦恭的,实在合她的眼缘。
最好的地方还不是这里,庶民没身份才是最好。
坐胎,便要这样的人选。
太后的手指游到虞衍的鼻梁骨上,最终落到他的唇线上,虞衍默默承受着,始终没抬过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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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燃了一盏灯的地方何止太后的宫殿里。
太子爷泡了温浴,披了一件端坐在案几面前,仔细批完了梁安帝拨下来的折子,左右等不来那幺女,又拿了一本策论来看。
如今燃灯过半,外头夜色更浓,天越发黑了,太子爷将策论扔置一旁。
爬个树而已,身上究竟蹭了多少泥,洗了这般久,难不成怕他挖地洞躲了。
那幺女当真出息了,敢叫他等许久。
陆太子不耐烦起身,正打算去找人发难,谁知道他才起身还没抬脚,便听到门口传来了声音。脚步声到门侧便停下来了。
陆矜洲抬眼看过去,地上垂着的影子拉长了也矮,就是坠着的松花簪子招摇了些。
影子也晃来晃去,和它的主人一般不老实。
“躲什么?来了不敢进来见孤,去这般久惹什么事了,缩着你的头躲什么躲?”
陆矜洲坐回去,他也不拘着过去拿人。
宋欢欢自然是想了在外头睡,但她想着还没回来的宋清音,又觉着不行,别人出去借刀了,这刀要驾到她脖子上的,她不能躲。
两只手拖着前头,嘴里缓缓说道。
“殿下,您在忙,奴怕打搅了您,耽误您的事。”
小姑娘人没出来,声音在外头冒了。
宋欢欢心里酸涩,不是她扭捏,而是刚刚沐浴的时候,不碰巧了,前头拱起来的软绵,酸软着疼,走路都有些泛着不适。
今儿个在马车里,陆太子也没怎么,不知道为何就不自在上了。
素日里也不拘束特意去吃什么养的东西,这毛病仿佛与生俱来,走路快些颠簸到了都疼,但一想到待会一遭不简单,宋欢欢那嘴就瘪了起来。
一双小手扒着门缝,好久才探出来半张芙蓉面,瞅看着陆矜洲。
陆矜洲思忖不明白,怎会有人顶着一双纯情似麋鹿的眼睛,做尽不安分的事情,你就不能对上她的那一双眼,生得好看勾人。
瞧久了会不忍心,会被吸进去。
就,舍不得玩了。
“再不过来,头别要了,孤数到三。”
陆太子没心思和她耗,不过就是稀罕少见的玩意,不能在他手上翻出浪花,恃宠而骄,可以宠但是不能骄。
不治治,瞧瞧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