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欢拧了自己手背皮子,总算堪堪醒了片刻的神。
“殿下。。人好,心善。”
因着她背对着男人,男人只以为她羞涩,故而没想到旁的地方去,只听声音如何能听得出来小姑娘身子不适,面色不佳。
听听她说出来的话怎么就那么不情愿呢,陆矜洲如今也懒得动了,他动心火,正郁结难受,陆矜洲二十年之久禁。
平日里的清心寡欲更多的还是他皮相底下的忍耐,又有谁知道啊,陆太子皮相底下,也是凡夫俗子的躯壳。
今儿温香软玉,一忍再忍的耐性是越发厉害了,他也没觉得自己这本般厉害过。
不送人,养在身边玩,该碰的自然会碰的,不过十四了,既不能单刀直入,那就不碰。
“好了。”陆太子伸手拍拍她,不是安抚,只是不耐烦。
太子爷捡起一旁的大袖衫为她披上,外头若有人看见,指不定要夸赞太子殿下的温柔体贴,殊不知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长发从袖衫里捞出来。
宋欢欢久久没有动作,陆太子叫她做的她也没有做。
那长就好似与他的生在了一起,陆矜洲捏住脚踝子,没穿靴,早间做什么去,穿靴的功夫都没有,陆矜洲手一顿。
忽而,小姑娘脸色一变,她好似,月信造访了。
陆太子的手为她穿衣,去的不是时候,触碰到指尖,男人身子一僵,他也没能免遭于难,沾染的何止一星半点。
死寂一般缄默的气氛,散在两人之间。
这时候被乌云遮住的圆月终于舍得露脸了,透过窗桕打在陆太子的脸色,月的皎洁如华也拯救不了男人的黑脸。
毕竟太子爷高高在上,哪里吃过这晦气。
这般倒好了,不是他捅出来的篓子,但就如今的局面,宋欢欢从这里出去,还怎么撇开干系。
他想了,虽然没准备如何,不管如何是不是。
都得认。
宋欢欢面色发干,声音里没什么力气,手扶着殿下的手臂,“殿下,奴来月事了。”
两人面对面讲话,陆矜洲这才注意到宋欢欢的神色,惨白得如同鬼魅,冷汗津津气息不稳。想到她之前磨磨蹭蹭在门口不肯进来,陆矜洲思忖着,怀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宋欢欢,你前头洗个身子磨磨蹭蹭花了不少的时辰,又刻意算计好了时辰,吊着孤的胃口,耍着孤玩?”
陆矜洲脸色沉了下来,几句话出来,活跟要吃人。
宋欢欢咽下一口唾沫,虚弱地摇摇头,“奴怎敢耍殿下玩呢,奴前头不肯过来,主要是害怕打搅了殿下批折子,其次奴身子有些不适,头回这样,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说完内疚地低下了头,仿佛暴雨击打过的花骨朵。
“殿下怀疑奴,奴若是真的敢耍殿下玩,就让奴遭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一辈子被扔进去烟花之地做妓,叫人戏弄。”
“奴今年十四,还未来过月事,实在没有经验,不知道这是要来了,弄脏殿下玷污了您,奴心里内疚愧不敢言,但求殿下看在奴没什么过往的份上,殿下心中不爽快,要打要骂待奴的身子好转,月事走了之后再罚好不好。”
且忘了这茬,宋欢欢还未及笄。
这种毒誓也敢发,陆矜洲看她面色实在痛苦,眼皮子疼得掀不开了,这才松了松神色。
不就是来个月事,至于要死不活的。
“得了,别一副家里人死了的模样,女子来红不是好事么。”许是瞧着她可怜兮兮,陆太子面色缓和了些许,难得说了一句好话,手也嫌弃的在她的罗裙上擦了擦,这上面沾染了小姑娘的月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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