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别说畜生话么。
“水云间的布置是这样,处处都是关门吃饭的。”
若不为着个门,谁会选楼上的雅间,水云间一二楼倒是敞开,只是那里说话不方便,唯独看戏还好。
他这番话相当于酒醉话。
敢情前头都白说了,陆太子听也不听,宋欢欢又重新解释了一遍,后头明明白白道。
“虞衍从前对奴婢照拂,奴心中感激,再加上他比奴大,就喊哥哥了,之前在家中大姐姐二姐姐也是叫虞衍做哥哥,奴直呼其名,会丢了礼数。”
鼻梁上的酒划过鼻尖掉落,小姑娘总算不痒了,微松口气。
“奴虽大字不识几个,但也明白忠贞二字,奴心里有殿下,会对殿下忠心不二,就会做到,我去水云间,一是许久不见故人,二是不想去国子监。”
到现在也没什么好瞒的,“殿下不想想吗,若是奴一开始就存了要和虞衍出去的心思,何必非要您送呢。”
“您进宫以后,奴站在东宫门口,本来不想走了,就想耍回横气,想等着您回来,您回来,只是想要殿下送奴。”
“国子监里的人都是有靠山的,奴只是害怕被人欺负了,没人护着。”
所以他不在,就换了虞衍,叫虞衍庇护。
陆矜洲忽而坐起,脸说变就变,大手冲幺女过去,掐住她的后颈,将幺女提摔到面前来。
眸子里藏着的怒意,突破寒冰,蔓延到了脸上。
“只有听话规矩的玩物,才配得到宠,才配得到庇护,你听话么?”
她就错在和虞衍出去,没有过问陆矜洲。
小姑娘被攘得裙带松了。
也算还好,身上没有任何的痕迹,白得毫无瑕疵,那日,她来了月事总嚷着说得疼,陆矜洲信了。
如今月事走了,气血养得足了,皮便开始痒了是吧。
当真对得起,他命膳房给她废了心血准备的那几口饭,养不熟的狗玩意。
什么人她都能开口,什么人都可以值得她往上凑。
这天下还有比他更尊贵的人?区区一个虞衍,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他的水云间,逗他的玩物。
陆太子的怒气来得盛,宋欢欢不敢和他顶嘴。
虽说只不听她的话,但是,好歹,俊美的脸,也能让人看得出,虞衍的事情,他很生气,很难哄,很难处理。
宋欢欢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时运不济,还有就是从小惯的蹬鼻子上脸的臭皮毛一直没改过,她也苦恼,忘了收敛,所以遭了。
宋欢欢匍匐在男人的皂角靴面上,两只手抓着男人裤腿,头被迫仰起来,小脸上都是惊恐,瞳孔紧缩,结结巴巴喊,“殿、殿下。。。。”
陆矜洲该不会要掐死她?
因为头发只挽起来一半,另一半垂着,太子捏她的后颈,自然头发也掐扯进去了。
幺女扬着细长优美的天鹅颈,真漂亮啊,干净白皙,还能瞧见上头的青色血管,只需要绕到前面来,稍微用力,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可是,他动容了,是的,他动容了。
这种情绪理智理智又情绪,手上很想将她掐死,陆矜洲的心告诉自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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