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带在身边一时半刻,人就不见了。
“骨头里就不安分,要孤怎么治你?”
宋欢欢抵死不认,“殿下说奴不安分,殿下不也是一样么?”她倒还硬气了,知道一味的服软装可怜不管用。
“哭?哭能抵什么用,不把你的舌头捋直了说话,想给孤泼脏水,手都不敢伸出来,你拿什么泼。”
“殿下之前答应了奴送奴去国子监,殊不知殿下骗人,哄骗奴宫中有事,所以叫杨管家敷衍奴,殿下和沈世子去水云间玩乐,殿下才是骗人在先。”
沈煜浪。荡的招牌亮,只要和他在一起,实在难以叫人在他的脸上找出来正经两个字,所以陆太子的名,是连坐了。
“不错,知道顶嘴了,还知道把沈煜也拿出来。”
宋欢欢的手摸上陆矜洲的手臂。“奴没有顶嘴,不过就事论事而已。”
听听,听听这小音调子,多可怜,多会卖弄啊。
男人的心肠不软些,只怕在她的手上撑不住多久。
“你能和孤相提并论?就事论事,你同孤的事是同一件事情么?你觉得是么?”
陆矜洲眼里话语凿凿,仿佛在说你好意思说是么,你有那个胆子。
宋欢欢小声嘀咕,自然不是。
“孤去捉。。。奸,你呢。”
宋欢欢浑身一僵,她的脸色特别不好瞧,虽然心里将男人槽了千百八十遍,但是面相上半丝都不敢表露,“奴不是,奴没有。。。。”
她摇头后颈摩挲过陆矜洲的虎口,小姑娘的乌发柔顺,在手心缠绕,如水丝滑。只需要将那根松花簪子取下来,太子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松花簪子坠到地上。
小姑娘的掌心印在松花簪上,起先一言不发。
“殿下。。。”,小姑娘始终害怕担心,她害怕被人看见。
上京太大了,潭义驾马的速度不快,这条繁华的街道没走完,外头那么吵,小姑娘的脑子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上京,上京,在这个地方,实在太难混了。
。。。。。。
马车悠悠晃晃近一个时辰才到了东宫门口,潭义不开口,淑黛打量着帘门口,过了半刻太子爷才下来,淑黛偷偷看着太子爷的脸色好多了。
不似在水云间,阴沉沉的。
姑娘一定是将自己有身子的事情告诉殿下了罢,看着殿下都不生气了,下来还给姑娘一个眼神,搀了她一把。
殿下走在后面,看着旁边立了淑黛,就松开小姑娘的手臂了。
淑黛忙过去扶着宋欢欢,“姑娘,你还好么?”
淑黛偷偷打量着宋欢欢,看着她的眼睛,不红没哭过,身上处处都是好的,不仅如此。
姑娘重新挽了发?
瞧着比之前要规整很多了,之前在水云间,微微有些乱的,如今每一根头发丝都服服贴贴。
看到这番景象,淑黛心里的挂虑终于落地了,姑娘没事就好,殿下没有生气。
殿下终究还是疼姑娘,舍不得姑娘。
“姑娘怎的不说话?”
宋欢欢的手揪着裙尾,慢吞吞,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