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洲笑,“装样子。”
“送与殿下罢,从前殿下给了奴一圈璎珞,奴还没给殿下回礼呢。”
边说话边掉眼泪,她头次落泪还在笑,“奴走了,殿下有了新人会记得奴么?”
垂着头,那模样真是委屈得不得了。
是个男人看着都心疼,陆太子喉头一动,本想开口了,不过就是逗逗么,小姑娘接着又说。
“再让奴伺候您最后一次罢,殿下说过的,奴的唇脂白色的好看,奴想着殿下,那时候心里应当也是欢喜的,殿下有了新人不要忘记奴好不好。”
她这句话讲着是求人了,陆矜洲还没说,小姑娘的头已经低下来了。
熟门熟路算不上,总之好几次解不开,她的手在抖,叫陆太子想起第一次来,那时候在马车里,小姑娘啃他脖子,睫毛在抖,脸也苍白。
还在倔强着强词夺理,那时候和这时候比,没什么两样,同是青涩了怕。
她还小啊,陆矜洲这样想,为什么总生了坏心唬她呢。
两面人总闹,陆矜洲觉得这是他养的玩物,他就爱逗着玩,逗着玩怎么了,喜怒哀乐呈现在他面前,嬉怒痴嗔,他想看就逗着玩了。
另一面,看着她哭,又觉得心下不忍,这幺女养在身边,也算听话,年纪又小,总让她受委屈做什么,哭了手总想替她擦眼泪,看着心疼。
自个找罪受了,陆太子心里闹。
下意识开不了口,这边的小姑娘已经动作了,她很生疏,温温热热,湿润有余,露外边的,吞不下,手也补上了。
很舒服啊,多快意,舒服不就行了,快意都有了,陆矜洲啊陆矜洲。
你何时这般好心了。
疼她做什么,她与你有什么干系的,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何必呢。
陆矜洲这般想,小姑娘许是急,磕到了呛出来泪,往后退又进,总之没缩回去,这遭不容易,陆太子好不容易出来了,她满嘴都是。
完事了也没有站起来,就匍在书案底下,擦着唇。
好久才站起来,丁点高,与刚来他身边没拔高多少,胆子比以前大了。
“殿下,奴最后一次伺候您了,好了坏了您都要担待,殿下。。。奴舍不得殿下。”
舍不得好日子,宋欢欢心想,她才不认真待呢,若是陆矜洲将她送到皇宫大内,拼死了,她都要往外跑,那小道士总会收留她的,或许虞衍哥哥会助她也说不准。
“殿下。。。。。”
“奴在东宫这些时日,殿下待奴很好,殿下说的话殿下都做到了。”
实则没有,反话反说,听得陆矜洲皱眉。
嘴里冒出来的喊得深情款款,郎情妾意,实则早在骂人了。
宋欢欢真恨陆矜洲,觉得他狠心,觉得他不近人情,薄情又不守信。
说好了庇护她的。
说话不算数,不是男人。
“宋欢欢闭嘴,你将孤搞得狼狈,不收拾便罢,只哭就完事了。”
小姑娘忘记替他整理,听见陆矜洲说话,这才冒冒失失有跪下去,给陆太子收拾,只这收拾免不了又惹出一堆火,她嘴里难受,不想开口。
又疼又麻,总之有气,不舒坦。
“收拾好了。”
陆矜洲将她提起来,手伸进去将大力,还存着半幅描摹的丹青被陆太子揉散了,他自个的手上都是黑乎乎的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