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子冷情,昔年飞箭射穿臂膀,军帐中麻药用尽了,军医拔箭的时候,血肉飞溅,他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眼下这点幺女的力气,更不在话下。
男人眼里在意的不是手上的伤,而是小姑娘。
衣襟散漫,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洁白如玉的肩头上还留着星星点点的红痕,最明显的不是这些绯红。
而是中央上的一个齿痕,虽然不新鲜了,但依然能见到其中的恐怖,还有咬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会导致淤血久久不散,留在上面。
陆矜洲闻见她身上的味道,那味道窜进鼻腔里,就有些微动,眸光深了,这符合的齿痕,好似在前几日的时候,在窗桕那回还是案桌上那回?
记不清了,脑子里只有繁乱的画面,小姑娘汗津津的脸,微微张的小嘴。
还有在风中荡的发尾,到处都是小姑娘的香味。
独一无二的香,闭上眼睛,就能闻到,在她身边闻见这股味道就提不起来神,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真如先生所说,他折在女人的手里,会如同梁安帝一样,也会死在女人的榻上。
他明白自个对这幺女有舍不得,有怜惜,有惦记。
但何至于如此吗?
这般想起来,脑里就像有虫在爬,在嗜咬他的脑髓,疼得难以往下。
空想无用,小姑娘的味道窜入陆矜洲的鼻子,绕着鼻梁围了好几圈,他的思绪都有些飘飘不敢动了,眼睛逐渐变得猩红,到最后越发的可怕。
这月以来都是这样,宋欢欢看见都打寒颤,往后缩了一缩。
已经成了有意无意的动作,陆太子温热的气息缠上来,宋欢欢动动肩膀都觉得疼,加之刚睡醒也没有什么力气推开他,只得挂着眼泪,搞出一副可怜的做派。
软绵绵求饶喊着殿下,“殿下今日不要恼人了,奴身上不大爽快。”
陆矜洲上头,这话说出来,虽然小声,但是传进他的耳朵里,权当是没听见,花朵的中衣都被剥了,花骨朵只得被迫承了雨露。
许是疼得厉害,小姑娘在痉挛中一阵哭,陆太子原先带来的拨浪鼓,倒也没处去,被塞到小姑娘的手中。
握着那拨浪鼓,小手捏紧了拨浪鼓的鼓面,她的指尖微有些锋利,陆太子上顶峰,小姑娘浑身都有湿漉漉的汗珠子,再看她那鼓面,已经被她掐出深浅不一的指甲痕。
本以为今夜是个不眠的,不成想陆太子竟然没有之前的猛势。
早早的翻身下来了,坐在塌边,手里也不知道捣鼓些什么,小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哭得迷糊,转头去看的时候,塌边男人的影子都是重影,还随着光影晃动。
她在微微啜泣,不是装的。
良久闻到一股清淡的药味,陆矜洲本想用手,但思量再三,他的手不行。
后随之,抹了药往上,不等哄哄小姑娘,整个人伏身又来。
“殿下。。。。。”
累不累的总说不出口,这月下来,好话不知说了多少,如今她算是明白,陆矜洲只要能听进去半句,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这副半死不活,起不来的惨模样。
宋欢欢翻着白眼,她从前眼泪多,但也需刻意一番才能滚下来晶莹的泪珠。
如今失控了,枕头湿了,她才怔愣反应过来,自个哭得有多惨。
陆矜洲将幺女翻出来,小姑娘着实没什么力气了,两只藕白的手臂,揪着耳垂子,那拨浪鼓早被丢到了地上,拨浪鼓的一个小坠子,掉进她的素白小靴子里。
素白小靴子旁是男人的滚金线流云靴,比她的小靴子不知道是大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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