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子迟迟没让宋欢欢吃蛊母提炼的药,白日里衣冠楚楚,面相儒雅,温良无害。
入了夜总是疯狂地折磨人,宋小姑娘苦不堪言,虽说月份过了三月是稳了。但她压根就撑不住
肚子还没怎么显怀,手撑着腰的次数是越来越高了。
旁人都说怀了身子好,她母凭子贵了。
就连宋夫人和宋畚舔着一张老脸皮子,天天往她身边晃,偏生了东宫的人不拦着。
白日要应付人,夜里也不安生,越发苦不堪言了。
郁郁寡欢的何止幺女一人。
陆潮汐终日也是唉声叹气。
梁安帝驾崩,三年的国丧要守,她和虞思谦的婚事往后推了又推。虽说是定下来了,虞思谦在公主府有了院子。
同住一屋檐下,却生分的比从前还不如。
“你吃了我给你带的吃食,待会擦了嘴,要给我拿主意的,不许耍赖,吃了不认账。”
陆潮汐双手端着沾了蜜糖的玫瑰酥,眼看着宋欢欢小嘴巴嚼来嚼去,腮帮子鼓鼓的。
看看她的脸,又看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出言叹息道,由心而论,“我真羡慕你。”
上回宋欢欢在生死关头,舍身就义救了陆潮汐一回,她待宋欢欢也就亲厚起来了。
愿意和她扎堆玩,小姑娘被她缠得没法,一再表示那是权宜之计。
陆潮汐仍然跟在她身后,跟条小尾巴,怎么甩都甩不掉。走哪跟哪,有时候把淑黛的活都抢了。久而久之,劝不走,只能随她。
宋欢欢吸干净食指上的小酥渣,陆潮汐瞧她的动作,嫌弃皱眉。
就她这幅粗鲁模样,真不知道男人前仆后继爱她什么?
“你和小道士还没有进展啊?”
陆潮汐失落点点头,手指拨了拨玫瑰酥,是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
“你若非不主动?不是我说你,你别整日往我身边来啊,你朝着他身边凑,日子久了,他也就习惯你了。”
“。。。。。。。”
看她耸头耸脑,宋欢欢补了一句。“不过如今人都是你的,你也不必慌嘛。”
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若是陆太子整日不回,让她闲暇几日,宋欢欢心里能够乐开花。
看她可怜,宋欢欢于心不忍,看在玫瑰酥的份上预备给她支个招。
“你缠他啊,女追男隔层纱,掀开帘子就塌了,端架子顶个屁用。”
陆潮汐耳朵都听红了,她说话没忌讳,到底是日日与□□夜一起的人,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哪里能撂得下脸。
“我不敢。。。。。”
宋欢欢恨铁不成钢,好好敲打她,“你再不敢,人就跑了!”
陆潮汐含糊说一句,“我再想想罢。”
她心里烦,如今宋欢欢和陆太子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了,知晓她和虞思谦再不可能。
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和思谦再没有见过面了吗?”
宋欢欢从袖管里掏出来一根打得栩栩如生的鸢尾花簪子递过去,“喏。”
“是当日小道士给我的那只,没簪过。”
陆潮汐惊得直起身,“你怎么忽然给我!。。。”她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眼神躲闪看着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