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雨桐就带着阿紫,告别了萧峰和阿朱,踏上了南归之路。
“兄弟,不是哥哥说你,怎么叫林姑娘走了呢。你们不是……”喝酒的时候,耶律洪基问萧峰道。
萧峰笑道:“我那妹子,虽是女儿家,但也天上的鹰,等闲可成不了家里的雀儿。”
“我瞧着,那姑娘对兄弟你很有几分情谊。要不然,不会多方的维护你。”耶律洪基笑道。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了。萧峰自己倒是没看出什么来。就道:“大哥说笑了。我一个契丹的糙汉子。哪里配得上……”
“兄弟是一等一的好汉子,大英雄。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这美人也爱英雄不是么。”耶律洪基说着就哈哈笑了起来。
萧峰一怔,只哈哈过去就罢了。
回到府里,阿朱坐在灯下等着他。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阿朱的心思他如何不明白。可总觉得两人之间少了点什么。
林雨桐是个什么意思,他也猜不出来。又觉得两人之间隔着点什么。
反正,他也不是一个为了儿女之情,就牵绊不前的人。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该明白的时候,也就明白了。
萧峰和阿朱的日子过得平静如水。可林雨桐和阿紫的归途,却诸多的波折。
一进雁门关,兜头而来的就是叶二娘。
“哼!你承诺的三月之期早就过了。如今还有什么话说。”叶二娘伸手攻了过来,“欺骗老娘的滋味,今儿要叫你尝尝。”
林雨桐带着阿紫一躲,就道:“如果二十七个戒点香疤也是欺骗的话,那你就当欺骗。”
叶二娘顿时就顿住了,“你……你……你当真知道……”
“我因事耽搁了。是我失了约。”林雨桐皱眉道:“但我得知道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干恶事,否则……”
“怎样?”叶二娘向前了两步,道:“告诉我……他……他在哪?”
“与他的父亲可日日相见,但却相见不相识。”林雨桐又透露了一点。说完就道:“叶二娘,你当初给你儿子烫香疤的时候,他疼么?他哭了么?你就是那么爱你的儿子的!”
“我……我……”叶二娘一愣,仿佛又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二十七个香疤,就是用燃烧的香头烫二十七下。”林雨桐看着叶二娘,嘲讽的道:“为了纪念一个男人,你在你孩子身上用了酷刑。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皮肤一定很嫩。你是有什么脸面做人家的娘。对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手,难怪能下手杀别人的孩子。你还有什么脸面找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从小被佛门教化,连踩死一只蚂蚁都都会觉得是罪孽。那么你这满身的罪孽,该有谁来承担呢。你儿子会因为你坠入额鼻地狱的。你还期待他认你不成。”
“我……我……我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叶二娘看着自己的双手。是啊,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下得了手。
“你要去找他吗?要去认他吗?要让世人都知道他有一个恶人娘和……”林雨桐恶劣的一笑,低声道,“和尚爹吗?”
“不!不要……”叶二娘面色一变,恶狠狠的道:“如果你死了,就没人知道这些事了。我偷偷的去找我儿子……”
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黄烟弥漫,她赶紧跃起。
原来是阿紫用毒药偷袭。林雨桐趁着她躲闪,先是用毒药射了过去,趁她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拍了一掌,手搭在叶二娘的肩头,一股磅礴的内力瞬间就涌了过来。
“阿紫,护法。”林雨桐盘膝坐下,道。
阿紫看着叶二娘一会子就软了,还以为林雨桐会丁老怪的化功大法呢。顿时就兴奋了起来。赶紧应了下来。
趁着林雨桐打坐的时间,阿紫将身上的毒药往叶二娘身上一一试了一遍。
等林雨桐将内力都归于丹田,才问阿紫,“你将她怎么了。”
“下了点药啊。”阿紫心虚的不敢看林雨桐。
“什么药?”林雨桐问道。
“就是让她的身上慢慢的溃烂啊,怎么治都好不了。除非把一层皮削掉。”阿紫小声说了,见林雨桐还看着她,就又道:“她嗓子坏了,不能说话了,就不会有人知道姐姐出手化了她的功夫了。”说完又道:“我怕她会写字,就给她下了叫人神志不清的药。这药我是从丁老怪那里偷来的。没有解药,她这一辈子都好不了了。而且,又是被废了内力,又是中毒,其他人只会以为是丁老怪干的。跟咱们无关啊!”
林雨桐一愣,再低头一看。别说,还真能嫁祸给丁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