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是血的作用。”我道。
“血?”
“你渴望我,是因为你渴望喝我的血。”我缓缓平复自己的心跳,道,“还记得吗,你告诉过我,你对我的血上瘾了,会对我产生占有欲。对你的食粮产生食欲,是很正常的哦。但食欲和爱情,差得太远了。”
“”
很显然,我的话让他动摇了。他的身体有些僵硬,抱着我的手松了松。
我侧身背对他:“不过偶尔被你撩一下,我还是挺享受的就是了。人就是要靠妄想快乐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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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放完,又开始上班。这个月涉及到实习生转正的事,我比前几个月都要拼命得多,经常很晚才回家。
我的直属助理姐姐回来了,经常带我参加活动,对我很是照顾。姓马的偶尔会跟我们一起吃饭,他似乎对雅雅尤其执着,问过我好几次:“你联系到Yana了吗?”我一直说没有。
我问过助理姐姐,助理姐姐说,姓马的以前追过雅雅,当时天天送礼,搞得全公司都知道。雅雅离婚,最开心的应该就是他。
原来姓马的目的一直是雅雅?
我算是明白了,当时他整我恐怕不是因为讨厌我,是记恨没有接受他的雅雅。
我回去跟雅雅说姓马的这一茬,雅雅表示她根本不记得这人是谁。
我:
雅雅到我的房间里玩,她抱着手臂审视着我:“我觉得你这些天心情很好?”
我笑得合不上嘴:“我告诉过你嘛,我见到周明明了!他说还会来见我,所以我太期待了!你看,我买了他喜欢的小熊玩偶、玩具小车、小足球、熊熊油画棒,他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雅雅:“你怎么确定他会来?他可是鬼呀。”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他亲了我~他说鬼通过亲吻做标记,这样他一定能找到我。”
雅雅笑了:“这倒是,我也试过。”
我:?
雅雅:“恭喜你找到了亲弟弟,那我也期待着和他见面了。”
我:“嗯嗯!”
雅雅用手指帮我梳理头发:“不过暄暄,你要是不戴吊坠了,我会伤心哦。”
其实,我穿着高领毛衣,披着头发,雅雅又看不到毛衣里面——她怎么知道我没有戴吊坠?这么明显的蹊跷,那时的我确实没有发现。
我只是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似乎我自己做错了事。前些天我确实把吊坠取下来了,因为那天在游乐园里,周明明不让我戴。
但我不可以这么说,雅雅还没见过周明明呢,不能让他们产生矛盾,我连忙解释:“因为吊坠有辟邪的作用嘛,周明明是鬼,我担心他来不了,就暂时取下来了”
雅雅微微眯眼:“是吗,那见到他之后要继续戴哦。”
我连连点头。
雅雅弯腰,从背后轻轻环住我,望着镜中的我们。
她离我很近,眉眼如画,及腰的发丝顺着肩膀一丝丝滑下,犹如瀑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道:“暄暄,为什么你的味道越来越好了呢?好想吃掉你啊。”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重,那若有若无的贪婪和残忍闪现了一刹那,又立马被她独有的温柔掩盖了。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换了款香水?要不你也试试?”
我在抽屉里找香水。
她盯着我低低地笑:“暄暄,你怎么这么迟钝呢?你跟那个蠢弟弟到底要怎么交流啊,是不是天天都不在一个频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