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垂下视线,过一会儿叹气道:“我爹就那样。”
她娘性子软,一辈子她爹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她不对,明明占理也觉得不占理。
“你呢?你近日绣地帕子怎么样?”
胡燕来笑眯眯地点点头,绣好的帕子她舍不得带出来,怕别人摸脏了,眉飞色舞地说了很多。
好久不见她,胡燕来憋得狠,一顿倒,看得一旁的三叶子眼睛都睁大了——这个燕子姐姐,真的好能说话呀,她都不用喘气的嘛?
“脆脆,村里又有了新的传言了,说是。。。。”胡燕来气愤不已。
庆脆脆一看她表情就知道是和自己有关的,使唤三叶子出去玩,示意她继续。
“说你和王二早就有了首尾,说你不守妇道,趁着王二麻子去镇上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厮混,还说你也是个灾星。”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农忙都拦住一张破嘴,难不成村里的人闲着没事儿干,成天扯瞎话过日子?怪不得一直是穷村。
庆脆脆生气,转而一想,怎么冷不丁就有了这种话?
“是谁传的?”
胡燕来摇摇头,“我娘从李婆子那里听来的,不知道是谁最开始传的。”
既然他们不让她过安生日子,那大家就都不要过安生日子。
“没事,我明儿正好要去里正那里,到时候让大家给评评理。”
胡燕来看她脸色难看,道:“你家屋子远,有些话听不到耳朵,我要是听了什么一定传过来。”
庆脆脆感谢她,又道:“那时你不是说你娘给你相看了嘛,如今有消息了吗?”
胡燕来抿抿嘴,害羞地点头:“是临花村的一个渔夫。年纪虽然大些,但是媒人说他为人老实,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他家爹娘愿意出五贯聘礼。”
那条件是不错呢。
“人好比什么都重要。”
胡燕来点头,又叹一声,“什么都好,唯一不好就是他头前已经有过一个婆娘了,说是生娃娃的时候难产,两个都没活成。”
庆脆脆看她愁眉,宽慰道:“夫妻缘分,哪有万事如意的。”
转而一想上辈子自己不就是全信了媒人的话,一辈子搭进去,于是道:“燕来,媒人的话有时候不敢全信,你就看给我说亲事的春娘子。”
可她们都是女人家,不好直接去打听。
“改天我让王二哥去临花村走上一遭,打听打听这家的情况,你看怎么样?”
胡燕来忙将媒人说的哪家人说了前后,一顿缠话,不知觉天已经要黑了,庆脆脆送她出门,叫她放心。
第16章。风干兔子
目送胡燕来走远,庆脆脆一扭身就看左边的竹子墙已经立好。
院墙不比住着的屋子精致,不必非得用一般粗细的,高度上有些差异也无所谓,大约有两个王二哥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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