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留下了,思量一下再说。
心里存着事,他恍恍惚惚进屋。
周氏对院子里生事说全部都清楚,九成知道。
看见男真竟然叫自己出去做饭,顿时气打一处,压低声音呵斥:“在坐月子呢。”
她懂得待客道,而乡下妇就能太能干,今天要去厨房做饭了,再想在屋中等着别送到嘴边,简直痴说梦。
她打算在屋中躺两个月,反正最近只拔草。
草嘛,勤快就多拔一茬,得空少拔一次也相差大。
主要她俩儿子了,生孩子次数多,等坐完了月子,再想样躺着休息,怕婆婆要从村头骂到村尾,把她骂个死臭都算完。
蒋文树看了一外面,坐在沿,低声道:“在想,爹到底给了那个女多少银子?你说要只一点点,至于追到家里?”
周氏一愣,她想到。
“可家里些年买了十几亩地,个院子……”
从地基到修建起好房子,又买那多地。
算得上白手起家,加起可一笔小数目。
几乎从村里最穷家变成了最富裕家。
都拿了多,难道多余?
周氏太相信。
她想,也就说了。
“可跑船到底能赚多少,只爹知道!”
蒋文树心头点高兴,一家子辛辛苦苦干活,结果父亲赚到了银子居然在外头找女。
哪怕家里宽裕,他手头也从未宽裕过,在他看,花银子找女最蠢,又媳妇。
如果倒贴钱,他说准会愿意。
周氏皱眉:“可要出去做饭了,往就都事了。”
蒋文树也知道道理,无奈地道:“小妹在时候,可以等着她伺候。
她走了娘。
可娘都倒下了……”
周氏打断他:“小草吗?”
“小草那脾气,就跟谁欠她银子似。
对着那张脸,你吃得下去?”
蒋文树提及妹妹,心头也挺愁。
但凡谁家一个被夫家休妹妹,都会愁。
尤其亲娘名声好,妹妹又成亲三年生孩子,再想找个好家,那容易。
偏偏她最近脾气得了,什活儿也干,天天给甩脸子,村里都看在里。
再下去,就更难嫁出去了。
周氏咬牙:“吃得下。”
“可她也干呀。”
蒋文树起身:“你以谁都跟小妹似?别躺着了,能动就起动,先把饭做了,咱们找个机会试探一下那个女,问出她到底多少家财。
再看看多少爹给,能追就追一点。”
看媳妇动弹,他低低道:“弟跑去做了上门女婿,家里东西可都咱们两个孩子。
咱们可孩子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