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要参加科举;并且,还要带两人一起。父王说了,吴大人主管科举一事,凡事,只得大人点头即可。”景玉泽淡声开口。
吴乾勇险些没坐稳,汗都下来了,这不是,不是要他科举徇私?
这可是大罪,搞不好别说顶戴花翎了,连人头都保不住!
“世子,您本就报名了,秋试下场也无妨。只是,这带两人?这?”吴乾勇狠狠咽了口唾沫,今天真是不该出来。
当今皇上可不是什么眼睛里能揉进沙子的人,雷霆手段,哪个官员不怕?
“吴大人很为难?”景玉泽挑眉,别有深意地看着对面明显紧张不已的人。
“世子,”吴乾勇立即起身跪下,“世子别开玩笑了,老臣,老臣真的不敢啊?”
景玉泽缓缓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来到吴乾勇面前,伸手将人扶起。
“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
吴乾勇一脸惶恐,气儿还没喘匀乎呢,景玉泽再次开口“上上个月,吴大人的侄子吴江,新娶了一位美娇娥。听说此女美艳无双,呵呵---当真是艳福不浅啊。只是,本世子怎么听人说这人是东元国---”
“世子,慎言,慎言--”不等他说完,吴乾勇立即打断了他的话,明显慌乱不已,还谨慎地左右转头看了看,生怕别人听见。
景玉泽轻笑“大人不必紧张,坐!”
吴乾勇尴尬一笑,缓缓坐下。
景玉泽来到他身侧,一手搭在吴乾勇肩上,俯下身子在他耳旁轻声开口“上个月,吴大人的儿子,因为看上了庄子里农户的女儿,人家不愿意,就派人强掳进府,还将那农户一家打死了,嘶~~这件事---”
“世子-----世子别说了,老臣照办就是了。”吴乾勇又“噗通”一声跪下,双手抖动,闭着眼像是做了什么极大的决定一般。
这些事他本都处理好了,怎么会?
怎么会被淮王府知晓了去?
景玉泽笑着直起身,回到对面坐下,轻轻拂了拂石青色袍子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扬唇道“信朋,给大人斟酒。”
端起酒杯,景玉泽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敬吴大人,那两人的名单稍后我会派人送到府上。记住,我是奉父王之命来见大人的。”说完,一口饮尽杯中酒。
吴乾勇早已是如坐针毡,此刻他只想快些离开这里,迅喝下杯中酒,他起身拱手“那,老臣就先告辞了。”
景玉泽点点头,吴乾勇大步离开。因走得太急,脚步都有些不稳。
看着他的背影,景玉泽面上的笑容逐渐收了个干干净净,眼里眸光晦暗,手指轻敲桌面,随后又饮了一杯酒。
沈临风嗑着瓜子从三楼下来,到房间刚好看见他在饮酒,上前坐下“哥,怎么样?”
“派人盯着他,却保万无一失。”景玉泽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开始吃起了菜。
“是,我知道了。”
“还有,安排两个没什么学问的人,随我去参加科考。”
“嗯?哥,你说反了吧?”参加科考不得有学问?没学问去考啥?
景玉泽抬眸,睨了眼对面的人“照做。”
沈临风撇撇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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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座偏僻的院子
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音此起彼伏。
屋内,周怀民气的双眼冒火,暴跳如雷。七八个劲装侍卫跪在地上,垂着头承受着他的怒火。
新耀上前拱手“相爷息怒,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