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琳琳浑身颤抖的厉害,转头看了看同样惊慌不已的母亲,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罢了,眼下保住自己才是主要的,这样说不定还能进淮王府,等她当了世子妃,届时秦府也不敢慢怠自己的亲娘。
见她沉默不语,秦吉沛起身,吩咐道“来人,送二小姐去庄子上,非死,不得离开半步。”
秦琳琳如遭雷劈,瞪大眼睛,下一瞬开始磕头求饶“爹爹不要,不要,是女儿错了。说,我说,”抿了抿唇,看了眼一旁的亲娘,她一咬牙,“那药是---是---我娘给的。”
刘氏闭上眼,点点头“是,是我给的,求老爷不要将孩子送去庄子。”她抬眸看着秦吉沛,试图劝解,“老爷,现在木已成舟,难道不应该去淮王府要个说法吗?不能白白叫我们女儿挨了欺负啊!”
“啪!”秦吉沛侧身一个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刘氏被扇得趴在地上,嘴角顷刻间便渗出了鲜血,可见力道之大。
下人扶着秦吉沛去椅子上坐下,他气的有些说不出话。
张氏起身,缓缓走到刘氏跟前,冷笑一声“怎么,还想让她当世子妃?你是失心疯了不成?淮王可不是好脾气的人,我劝你早点灭了那些痴心妄想的念头为好。”
说罢,她回身看着秦吉沛“相爷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相爷还得早些去圣上和淮王面前请罪呢。若运气好些,兴许还能保得住这相府。”
语毕,张氏带着慧香回了院子。
秦吉沛紧闭双眼,此时再多的愤怒也拯救不了眼前的局面。
他起身,淡淡吩咐“将刘姨娘和二小姐关到后院的柴房,断了吃食。等本相明日从宫里回来,再做定夺。”踉跄着迈着步子离开大厅。
秦琳琳泪如雨下,怎么会是这样呢?
“娘,我---”
“别担心,别担心,你爹好歹是丞相,想来不会太为难的。”刘氏上前抱着女儿安慰。
家丁进来厉声道“姨娘,二小姐,请吧。”
带着人去到柴房,里面堆满了稻草和柴火,能待得空间并不大。
被推进去,刘氏直接摔在地上,家丁利索地锁了门。
“娘,你没事吧?”秦琳琳上前将刘氏扶起。
她长这么大,相府一直是锦衣玉食不曾有半分亏待的。
现在被关在这么狭小脏乱的柴房,秦琳琳心里一阵难受“娘,我不要待在这里,又乱又脏的,我不要待在这里。”她哀嚎着哭诉。
刘氏视线环视一周,叹口气“只是暂时的,我儿不急。”她安慰,“等你爹气消了便没事了,对了,怎么跟淮王扯上关系了?不是楚王吗?”
“这---”秦琳琳犹豫着,还是将事情前前后后告诉了刘氏。
听完她的陈诉,刘氏叹息“哎,你这孩子糊涂啊。不过,这玉泽世子乃是淮王府独子,身份一样尊贵。哪怕是侧妃,也值了。”刘氏低眸分析。
“不,女儿要做正妃!”秦琳琳突然激动,“现在,众人皆知我是玉泽世子的女人,他是断断赖不掉的。”
正说着,“砰!”一声,窗户被踹破。
两人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秦琳琳吓得尖叫不已,赶紧往刘氏的怀里缩。
三个黑衣人从窗户飞身进来,一人还扛着一件草席裹着的东西。
见两人抱着瑟缩在地上“你就是秦琳琳?”黑衣人问。
“你们是--什么人?”刘氏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们是玉泽世子派来的。”
“什么?”秦琳琳惊呼,“是世子派你们来救我的吗?”她面上的惊吓,逐渐转为惊喜。
“你就是秦琳琳?跟我们走。”说完,两黑衣人架着秦琳琳自窗口飞出,很快消失在相府。
“我---我呢?我是秦琳琳的生母---”刘氏一看,世子竟然派人来救女儿,想来定是十分心疼她,这便好啊!
“我--”她笑着,一句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脖颈处一凉,鲜血喷了好远。
张着嘴想要说话,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刘氏瞪着眼睛倒在地上,顷刻间便咽了气。
黑衣人不一语,长剑往刘氏身上抹了抹,用刘氏的衣服将剑上的血迹擦干净。
拿出火折子吹燃,仍在柴堆里便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