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致远还是头一回见这样凶的小姑娘,鱼死网破的决心,谁都不能小觑。
他后退,收敛了情绪:“如你所说,动了你会很麻烦,本公子最讨厌麻烦。”
话毕,他缓缓退到了门边,以示诚意。
姜媃不为所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厉致远心生恼怒,他挥手示意房间里另外两小姑娘过来。
两小姑娘眼里含着泪,惨白着脸,畏畏缩缩地过去。
姜媃仍旧不动,自身性命难保之际,她对谁都不会心软。
见识了姜媃的狠辣带劲,厉致远对两小姑娘就不耐烦起来,磨磨唧唧的没有半点意思。
他推了其中一人:“去,好生伺候。”
“不需要!”姜媃果断拒绝。
但那小姑娘已经朝姜媃走过来,姜媃皱起眉头,紧了紧手里的青花瓷长颈。
正在这时,一声尖叫迭起——
“啊!”
姜媃只觉眼前一花,却是厉致远将另一小姑娘像掷石头一样丢了过来。
姜媃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裂疼,青花瓷长颈落地。
“哐当”瓷器破碎的清脆声。
姜媃心一沉,怒瞪身边忽然出现,死死钳着她手腕的侍卫。
“噗”被丢过来的小姑娘恰好落到那堆瓷片上,被扎的浑身是血,凄惨无比。
鲜红的血色缓缓蔓延出来,形成一小汪的血泊。
姜媃浑身泛凉,像有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连骨头缝里都泛着冰寒。
厉致远缓缓近前,他退下侍卫,一把掐住姜媃下颌:“看在你如此与众不同的份上,本公子决定让你多活几日。”
姜媃捏紧了拳头,直视厉致远:“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厉致远哈哈大笑起来,指尖从姜媃脖子落到锁骨,他低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等着,不过,约莫你是没机会的……”
风进窗牖,吹拂起从横梁垂落的轻纱帷幔,幽幽然然,旖旎又罪恶。
姜媃倏的嘴角上翘,露出一对甜腻梨涡:“人渣,都该死!”
她说着,手头白光一闪,偷摸藏起来的尖锐瓷片就朝着厉致远胯O下刺了过去。
她要废了他!
恰此时,电光火石间——
“嘭”一声巨响。
瓦当碎片和着木头屑从天砸下来!
漆彩墨花纹的房顶竟是蓦地破了个水缸大小的洞,天光乍现,从上而下,仿若圣光阶梯。
一道单薄但睥睨的人影从天而降,自圣光中一跃而下。
他面容冷肃苍白,紧紧抿着薄唇,一身戾气蓬勃,还有那双琥珀凤眸,布满猩红血丝,骇人的像是人形凶兽。
姜媃心跳骤停,跟着又疯狂跳动起来,剧烈的像揣了一窝发疯的野兔子在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