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骆接连摇头,还是让衙役将两人先行带回衙门。
姜媃既是报了案,这事就不能不理会。
秦桓之和罗氏一被带走,秦家瞬间就安生了。
姜媃顿觉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她畅快地展臂伸了个懒腰,弯起了眸子。
但随后,她小鼻子一皱,用力嗅了嗅。
这一嗅,就嗅到了秦野身上。
秦野睨着她,薄唇抿紧,眼神幽深:“你跟繁花楼签了死契?”
姜媃没回答,反而捏着鼻子,扇着小手,屏住呼吸问:“你……你几日没洗澡了?”
秦野身形一僵,散乱的鸦发下,耳朵尖慢腾腾的红了。
大牢那种地方,环境污浊,最受阴沟臭虫的喜欢,哪里是能沐浴净身的。
姜媃脸更白一些了,娇娇的小姑娘摇摇欲坠。
少年垂下了眼睑,轻哼了声别开头,默默的更靠近姜媃一些。
姜媃都快晕厥过去了,红着小鼻尖,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大佬,我和你什么怨什么仇啊……”
秦野看她一眼,冷酷无情极了:“受着!”
姜媃都快哭了,那股子霉馊气息,夹杂着不可言说的酸腐味,简直酸爽痛快。
她实在受不了了,赶紧喊流火:“流火,去熬一锅艾草柚子汤,给五少爷沐浴,他身上的衣服晦气,全烧了。”
“诶!”解决了刚才的危机,秦野又回来了,流火高兴的应了声。
姜媃推着秦野走,顺手将秦桓之落下的手札捡起来塞他怀里:“三万三千两白银赌买回来的,你好生学,莫要堕了你爹的名头。”
她嘀咕说着,想起明金瑜,又磨牙道:“学好了,把明家那个天才踩下去。”
秦野摩挲着手札,琥珀眸光潋滟生辉:“明金瑜?欺负你了?”
姜媃不敢点头,生怕大佬犯个病就又要捅人腰子,只得囫囵道:“没有,我看他不顺眼。”
秦野冷哼:“怂包!”
姜媃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转头叉腰怒道:“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嫂嫂!”
秦野狭长的眼梢越发冷凝,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凉飕飕地看着姜媃。
姜媃心尖发颤,一秒怂。
她原地蹦跶干笑道:“那个,那个要下雨了我去收衣服!”
说完,脚底抹油,溜得跟见着老鹰的兔子一样。
姜媃跑的见不到背影后,秦野一下捏紧手札,倏的咬紧腮帮子,整个人摇晃了几下。
他甩了甩脑袋,太阳穴针扎般的疼,还有四肢百骸传来密密麻麻蚂蚁啃噬的痛楚。
他满目猩红,嗡嗡耳鸣,脸白的像死人。
“嗬……”他大口喘息,心头火烧火燎的想吃神仙果,迫切的仿佛可以不要自个性命。
瘾犯了!
秦野踉跄回自个房间,撑着一丝理智,将房门落栓,随后他便抱着头,蜷缩起四肢,难受的在地上打滚。
实在太难受,嘴皮咬破,鲜血渗出来,条件反射的他就想咬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