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虽然很大,但此时空间莫名变得狭窄,温燃双手下意识放到他肩膀上半搂着,感觉沈总此时好霸道。
天色已彻底变暗,车里暖风没停过,车顶开着灯,灯光昏黄,沈砚的眸光在这暗度里闪着诚恳的认错之意,嗓音无比柔软,“宝宝,我错了。”
温燃因坐在他腿上的原因,脑袋比他高了一截,低头呆呆地看了这样有点像撒娇的沈砚好半晌,才发现自己活了快二十四年,居然吃软不吃硬。
他声音好软,弄得她耳朵发麻,突然就不生气了,相反还有愉悦荡漾。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温燃声音也不禁变软。
她生的气很简单,就是沈砚没将莫琪找过他的事告诉她,也没将莫琪和他说的那些话告诉她。
她不知道沈砚有没有被莫琪也影响过,但她就觉得沈砚不说,或者今天她没撞见到,她就永远不知道这事儿,两个人谈恋爱,怎么能连这种事都不说呢?
而且如果沈砚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她觉得她会让沈砚受委屈。
沈砚抬眼看她,暗光在他眼里映得深邃如潭渊,一圈又一圈的漩涡在流动翻涌,“燃燃,我没有说,是因为我不在意。”
温燃眼睫微颤,被他说的不在意这几个字再次触到了心房,心脏都跟着颤动跳跃起来。
“她说我和裴清林谈过恋爱,说我和裴清林发生过关系,也就是说,我不是处……你也不在乎吗?也不问问我向我证实一下真假吗?”
“不在乎,”沈砚仰头看她,搂着温燃的双手无所察觉的一点点收紧,哑而坚定地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温燃心脏的跳动更强烈,像有人在她心口注射一针肾上腺素,剧烈跳动起伏。
因为她是温燃,因为他爱她,他就愿意接受她的所有,兴许明知道莫琪说的是假的,所以他无需介意,也兴许哪怕莫琪说的是真的,他也不介意,他愿意敞开怀抱接纳她的所有,包括她的缺点,她的过去,她的一切。
“我没有和他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他,”温燃眼睛里涌动着巨大的感动,感动到声线沙哑,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我只喜欢你,我的初恋是你,我的初吻是你,以后的一切第一次也都是你。”
温燃说着,慌不择路地低头亲他。
温燃因情绪起伏大而呼吸急促,亲吻好似强吻,在急切地索取着什么,颤抖而用力地表达着她也爱他的所有,也愿意接纳他一切过去。
温燃第一次这样主动地亲沈砚,沈砚起初惊了两秒,随即也更用力地回吻。
车厢内迅速升温,在自家门前的车里面,无所顾忌地拥吻深吻,沈砚很快反客为主,激烈地攻陷她所有知觉触觉,温燃明明是坐在他身上吻他,突然间天旋地转,亲吻变了位置,她半躺在后座迎接他的热吻,明明双方衣服都完整,但想要占有对方的感情不断爆发,炽热呼吸纠缠在一起,接吻都变得炽热。
不知过了多久,接吻的两个人突然被一个鸣笛声打断,气喘吁吁地松开对方时,唇角拉出唾液长丝来。
温燃大口喘息着,眼里涌动的水光含着情,还没消散,沈砚双眼也幽深发红,拇指擦掉她嘴边的口水,忽而低低笑了声。
这个鸣笛声。
他刚才不打那个电话好了。
车窗外,郝乐熟练地架起投影幕布,调出上次沈总哄燃总时播放的卓别林幽默喜剧。
调完一切,郝乐打电话给沈总汇报工作已完成,突然听到他旁边的车里响起铃声。
他刚才一直在忙碌,此时才注意到车里的亮光,大脑突然一片不知道咋回事儿的空白,就抬脚走过去趴窗看。
然后,郝乐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沈总的西装外套半脱不脱,领带已经松开,衬衫的领口是敞着的,头发被揉得很乱,脖子上有吻痕。
而燃总,郝乐只看到燃总的一缕头发,还没看到更多就被沈总脱下西装外套给罩住了。
沈总抬头,在灯光下满眼冒红光,以及怒火,眼里清晰写着三个大字——还不走?!
郝乐猛地捂住眼睛,转身就撒丫子狂跑,唯恐跑慢一秒就被扣半个月的工资。
这两个人有家不回,在车上玩什么呢啊!!!
温燃脸还红着,听外面好像没动静了,才推开他起来,倒打一耙说:“都怪你!”
“嗯,怪我。”沈砚轻笑着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指着车窗外说:“燃燃,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