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余光又瞥见景熠体贴地给她递上纸巾、两人相视而笑的一幕,唇角便泛起自嘲的笑。
还需要多想吗?
她选的人,肯定不会是他……
……
饭后稍作休息,九位嘉宾前往二楼。
站在两条走廊中间的岔路口,马威说:“咱们分两路,看时绯跟哪边?”
通往左侧走廊的路口,站着马威何玲康俊孟雪,右侧则是景熠姜知宋皓阳和温雯。
薄时绯目光正在两队人之间流转,宋皓阳已经伸手把他给拉进自己的队伍中来:“还用说吗?绯哥当然跟我一队!”
“那好。”马威冲景熠那队点头,一本正经地打气,“大家加油!”
两队人各自分头,朝着未知的恐惧迈步。
二楼的走廊不似一楼那么深,进去没多久,就看见一扇天鹅绒幕布遮掩的大门,酒红色,诡异似血。
“康俊说昨天这儿都还锁着呢!果然是一天解锁一楼。”温雯感叹。
景熠在原地略略停留片刻,率先撩开幕布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歌剧院的后台,深色花纹壁纸,贴满18世纪风格的歌舞剧海报,并排的梳妆台前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瓶罐,狭窄的过道上堆积着各种道具和服装,剧院人员各自“忙碌”,即便都是些无面的白色假人,依然能够想象舞女出场前的生动画面。
景熠带头,从假人与假人之间狭小的缝隙里挤过去,姜知紧随其后,再是温雯、薄时绯,宋皓阳走在最后,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邀功道:“绯哥!我够义气吧?”
“嗯,够意思。”薄时绯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小包里拿出一把桃木剑递给他,“给你,镇鬼。”
宋皓阳拎着那把小木剑,无言。
鬼都是工作人员扮的,拿着这破东西能有什么用?往别人鼻孔里戳么?
小心翼翼穿过后台,撩开第二块幕布,视野里漆黑一片。
薄时绯把拴在腰间的手电筒点亮,光束扫过去的一刹那,他被人从后面推了下,紧接着听到宋皓阳颤声喊:“卧槽!动、动了!”
众人回头,发现刚才后台那群白色假人竟然动了!像提线木偶般,四肢僵硬地朝他们涌来!
温雯没忍住,吓得尖叫了声。
姜知心狂跳,她捂住嘴,一步步朝后退。
薄时绯呼吸都滞住,从小到大他什么都不怕,就怕鬼!面前瘆人的景象完全超出他心理承受范围,下意识地就想抱住脑袋蹲下来当蘑菇。
然而,当他余光瞥见景熠镇定的挡在两位女嘉宾面前后,恐惧被一种意味不明的情绪替代,他咬咬牙,逞能地往前一步,与景熠并肩而立。
景熠偏头看了他一眼。
借着微弱的光线,能看到对方紧绷的侧颜,明明害怕得不行,眉眼里却染着一股子倔强。
薄时绯在和什么较劲儿,他似乎隐有所感。
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可以称得上是幼稚,但今天他却反常地变得跟薄时绯一样幼稚。
眼神凛冽几分,又往前走了半步,将薄时绯一并挡在身后:“害怕的话就别逞强。”
这话激怒薄时绯,他嗤笑一声:“不过是一群假人,我怕什么?”
景熠眸光深敛:“最好是这样,待会儿场面混乱起来,我可顾不到你。”
“这话说的。”薄时绯虽勾着唇,笑意却不达眼底,“顾好你自己就行,太自负当心第一个被女鬼抓走。”
景熠不高不低地哼了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