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这儿没你的事!”他伸手想把薄时绯推开,却被攥住了手腕,力道十足,挣脱不开。
原以为面前的男人空有一副好皮囊,没想力气竟不输于他,陆凌寒有些错愕。
紧接着,就见那双桃花眼变得狭长,敛着不悦冷光,问他:“我瞧上去脾气很好?”
陆凌寒正困惑,下一秒,手腕传来剧痛,他来不及反应,恍惚中似乎听见骨头错位的脆响,而后,那只手失去了所有力气。
“姓陆的,我忍你很久了。”薄时绯甩开他,视线轻飘飘落下,眉眼里都是与他平日里不符的狠戾,“再往姜知面前凑,就弄死你。”
陆凌寒疼得后背阵阵冷汗,眼前白了白,膝盖也开始发软,竟有些站不住,踉跄着跪了下去。
薄时绯跟着蹲下,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托腮,盯住落水狗般的陆凌寒,表情似笑非笑,“我记得上次你说要封杀我,怎么过去这么久也不见你动手?还是说…以你那点能耐,根本就动不了我?”
陆凌寒感到羞辱,他强忍剧痛爬起来,放下狠话:“区区一个娱乐圈的小丑,真把自己当人看了?你给我等着,很快,我会让整个娱乐圈都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薄时绯不给面子,嗤地笑出声来,跟着慢悠悠站起身,挑眉道:“成吧!不过,在那之前,先看看你还能不能保住陆家继承人的身份,或者说…陆家还能不能保得住。”
陆凌寒皱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薄时绯笑得轻狂,“等你跪着来求我放过陆家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你!”陆凌寒脸色难看到极点,他不长教训,又想不自量力地对薄时绯动手,这回,腹部狠狠挨了一脚,像风中残叶般扑倒在地,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薄时绯就这么走过去,居高临下睨着他:“你陆家太子爷的身份或许在别人眼里高不可攀,但对我而言,根本就不够看。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的身份,当然,我不觉得你能打听到,毕竟豪门圈的顶端,你连边都摸不着。”
陆凌寒趴在冰冷的地面,内心惊疑不定。
发黑的视线里,薄时绯的表情看上去根本就不像在说谎,脑子飞速地旋转,将所有可能一一筛选,最后落定。
薄时绯……
姓薄……
传言薄家二公子性情叛逆,不服管教,鲜少出席宴会,十分神秘。
难道……?!!!
陆凌寒猛地睁大眼睛,表情不可置信。
“很聪明嘛。”看他这样,定是已经猜到了自己身份,薄时绯像夸狗似的夸了他一句,然后拉了姜知到跟前,宣告主权地揽了她腰,告诉陆凌寒,“所以看清楚了,姜知是我打娘胎里就订下的未婚妻,你的那些非分之想都给我收起来,否则……”
他轻轻笑了两声。
寒意渗人。
陆凌寒再没了方才的气势,后背阵阵冷汗,脸色惨白如纸,可想到姜知对他的感情,便重新有了底气,将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知知,这件事最后还是要看你的意思,谁说都不作数。”他死死盯着她,想从那双低看而来的眼里瞧出深藏的爱意,可惜这次依然一无所获,他有些慌,急切地催促,“知知!你说句话!要不要嫁给我?我会对你好,把过去错过的都弥补给你!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心。”
看了半天戏的苏晚晚,透过气孔和话筒听到这番话,突然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
众人的注意力一瞬间全部被拉回到她身上。
陆凌寒这才终于向苏晚晚投去了第一眼。
挡板背后的女人沧桑憔悴,凌乱的发丝混着眼泪鼻涕黏在脸上,邋遢又狼狈,此刻她张大嘴癫狂地笑,全然没了往昔的柔美动人。
陆凌寒不禁一愣,对她的耐心在这一刻用尽,挣扎站起,冷着脸呵斥:“够了!看看你干的好事!苏晚晚,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苏晚晚止了笑,声音无比凄凉:“我也没想到,你是这么恶心的男人,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在床上喊姜知的名字!”
这话让姜知作呕,她连忙站离陆凌寒几步,满眼都是轻蔑和厌恶。
这让陆凌寒的自尊心受到莫大的伤害,他暴怒地走向苏晚晚,对着她低吼:“还不是因为你疑心病重!不仅跟踪我,还三番五次对她下毒手!苏晚晚,我要是不爱你,今天我就不会赶来为你求情!”
“为我求情?”苏晚晚笑得无比讽刺,一双眼早将这个男人看透,“你无非是想借此机会向姜知表明心意,一箭双雕,还博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你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