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的道理就是道理。”
柳清如娇斥。
柳长安心里直颤,前世就是如此,无论她怎么解释?如何求情?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柳清如的话就像佛祖的五指山,生生把她压死在山下,哪怕被国公夫人认回去,她依然背着个小偷的罪名。
今生,也要如此吗?
她真的解释不清楚?
柳长安脸色惨白,眼角无意看见柳清如鹅黄小袄上,一抹浅色的银光。
她心里蓦然生出个大胆的猜测,赌了。
“姑娘身上是什么?”
她把心一横,飞快伸手拽住那抹银光,直接扔到地上。
‘啪’。
一声轻响。
坠着流苏紫珠的流云钗平静地躺在地毯上。
“啊?”柳清如捂住胸口,尖叫喝道:“贱婢无礼,胆敢冒上。”
“大姑娘,流云钗在您怀里,凭什么说是奴婢偷的?”
柳长安眼眶一红,流下泪来,声音哽咽着,“奴婢不是小偷。”
“奴婢就算是贱籍,就算是使唤丫头,奴婢的父母也告诉奴婢,这辈子,要行得正,坐得端,堂堂正正。”
“奴婢就算饿死,也不会偷盗。”
“请太子明鉴。”
小姑娘赌咒誓的语气,带着无限的痛苦和委屈,屋里众人听着,心里莫名觉得心酸,忍不住叹起气来。
萧绰眉眼微动,俊美突然冷下来,“真相大白了,带柳清如和她去孤姨母那里,说个清楚。”
他口中的‘姨母’,就是宁国公夫人,她和当今皇后是嫡亲姐妹。
“奴婢遵命。”
给柳长安上药的刘嬷嬷领命。
萧绰颔,似乎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走了。
柳清如大惊失色,爬起来边追边喊,“太子哥哥,我,我是把流云钗放错了,别告诉我娘……”
话音未落,萧绰蓦然回头。
一双冷眸淡漠的骇人。
柳清如像冬天被冷水泼中般,浑身僵硬,不敢言语了。
刘嬷嬷带着柳长安、柳清如和她带的奴仆,一路来到国公府正院,彼时,国公夫人宋氏正坐在窗前榻里,含笑跟个面如玉冠的年轻公子闲聊。
“娘,大哥……”
柳清如娇泣,一步扑到两人身前跪下,抱着宋氏的腿痛哭。
“清如,这是怎么了?”宋氏惊讶,赶紧扶起女儿,担忧地上下打量她,“哭什么?谁欺负你了?跟娘说。”
“我,我……”柳清如哭的直噎气,表情又羞又恼地瞪向柳长安,“娘,是我,是我不小心记错了一件事,太子哥哥教训我了,我,我好难过。”
“他明明是我表哥,却偏疼一个奴婢,不心疼我。”
“我在太子哥哥那里跪了好久,膝盖好疼啊。”
她‘呜呜’哭泣,避重就轻地说。
宋氏闻言,凝眉转头,目光落到柳长安身上的瞬间,她惊愕的出声,“嘶……”
这个小丫鬟,长得跟她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