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彧弯眸浅笑,长指宠溺地刮了刮少女粉嫩的琼鼻。
…………
寒冬朔风,飒飒而起。北风卷着官道两旁落下的枯枝落叶在空中盘旋。
马车轧路而过,碾碎了一地的凄寒寂寥。
魏延撩开车帘,抬眸朝外市瞥了一眼,只见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摊贩的叫卖声不断。魏延皱眉,随即放下了帘子。
马车行了一路,直到一处荒僻地停下。
“殿下,到了。”驾马的拾九拽了拽手中的缰绳,转头便对车内喊了一声。
魏延闻言,立刻起身下了马车。
“殿下,此处便是梨春漾了。”拾九拴好了马,上前说道。
七年前突如其来的的一场大火,烧光了梨春漾的一切,现如今的梨春漾早已不复昔日的风光。偌大的戏园只剩下寥寥可数的几间破败小楼,值钱的,不值钱的,早就让百姓和盗贼洗劫一空。
那挂得高高的牌匾,如今也只剩了个“漾”字还堪堪留在那楼上,寒风中招摇,破败又风残,不禁令人唏嘘万分。
望着眼前斑驳不堪,依稀能瞧出来颜色是朱红色的大门,魏延面色冷然。
“进去看看。魏延沉声吩咐道。
“诺。”拾九应声。
……
“吱呀。”结着厚厚一层蜘蛛网的朱红色的漆花大门被推开,顿时迎面扑来一阵浓重的灰尘。魏延嫌恶地用袖子胡乱地拂了拂,拾九也忍不住掩鼻咳嗽起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涌入鼻间的潮湿霉味,魏延强忍着不适,跟着拾九进了内屋。
拾九拔出腰间的佩剑戒备地守在了魏延身旁,四处打量着昏暗的屋内。
屋内显然已经尘封多年,灰尘早已堆满了厚厚一层。虽经大火,唯有这件屋里子尚且还算保存完好。
不过屋内的东西也早已搬空,唯有的便是几件烧坏的戏服。魏延上前,俯身捡起了一件戏服,垂眸仔细打量着。
一件破旧的女旦戏服,裙摆和衣角都有被灼烧的痕迹。
“拾九,将此屋都仔细搜一遍,一处也不可放过。”魏延沉声吩咐道。
“诺。”拾九应声,立刻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就在二人查探之际,忽闻院中传来阵阵哭泣之声。魏延闻声,面色微讶。
“殿下,有人在哭?”拾九看向魏延,显然也听到了。
魏延点头,“出去看看!”
二人循声找到了后院,只见后院高高的戏台上坐着一个身上披着一块红绸布的妇人。
那妇人正抱膝啜泣着,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院中显得有些可怖。
“你是何人?!”拾九对着高台高声喊道。
话音方落,那妇人却和未听见似的,依旧低声哭着。
魏延见状皱眉,冷声道:“拾九,你上去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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