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婳拿着凤郁商的卡通行无阻,栗色短凌乱而柔软,宽大的亮片蝙蝠衫,加上一条牛仔短裤。
戴着紫色的狐狸半遮面具,充满着肆意和性感,风流不羁的少年在舞池中来回穿梭。
玩耍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降临。
阴冷昏暗的禁妖司幽寒彻骨,一身狼藉的血魑趴在地上,云艺和冷城站在一旁。
凤郁商斜靠在正中间的金丝楠木太师椅上,单手支颌,流露出强势的压迫感,让血魑不敢轻举妄动。
“云艺,正常这种鬼应该怎么处理?”
高座上的男人不缓不慢的拨弄着自己手中的鲛人泪珠串,眼神若有若无的放在血魑身上。
当真是他要找的鼻子好使的鬼……
“扰乱社会秩序,蓄意伤人,应该魂飞魄散。”
云艺应声回答,冷冷的看着地上的血魑。
这东西可真会藏,差一点他和冷城就没逮住他!
万幸他反应灵敏,否则就又得挨鞭子了。
“哦?那你就快快处理了吧。”
凤郁商冰冷低沉的嗓音漫不经心的号施令,眼前的血魑生死只在他一瞬间。
原本地上的血魑也瞬间慌了,好不容易凭空得来的灵力,还有自己之前几百年的修为,他可不想毁于一旦。
事到如今,他只能将一切全盘托出。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也是被迫的呀!伤人并不是我的本意,我都是被逼的啊?”
“被逼?谁能逼的了你?你可是有着几百年道行的血魑呢。”
凤郁商一听到这话便来了兴致,帝都还有如此高人能驱使血魑行凶。
他要是想见识一下……
“他……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在我的身上下了符咒,说如果我不照做的话,他就要活生生捏碎我的灵魂。”
慌张的血魑连忙跪在凤郁商面前,毫无骨气地叩起头来。
“符咒?”
凤郁商大概有好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了,上一次听到还是七年前,那张混账的符纸至今被他保管的好好的。
啧,会符咒,和程家有仇……
驭鬼行凶,吸血……
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某个爱记仇的小抱枕呢?
是她还是她弟弟?
“那人长什么样子?”
“栗色短,弱不禁风的小少年,又撩又野,凶巴巴的脾气不好。”
血魑回忆起当时脖子被死死掐住的力道,还忍不住瑟缩颤抖。
他深信捏碎他灵魂那句绝对不是狂言,那个少年远比外表更加恐怖。
而他的血更是……
凤郁商光节骨感的指节细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银芒珠串,沉对对,他这是在替姐报仇吗?
倒算的上是一个称职的弟弟。
沉对对看着吊儿郎当一副没正形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个魄力,不惜挑衅特异局为姐报仇……
凤郁商嘴角划起一抹深意,神色淡然的笑了笑。
“既然一切并非你本意,那我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觉得怎么样?”
“我愿意,还请大人指点迷津。”
血魑一脸激动,再修炼几百年实属不易,若是魂飞魄散那简直是太惨了。
云艺将一旁紫檀桌上的托盘拿起来,送到血魑的面前,上面赫然摆放着一条透明试管,装着鲜红的血液。
“听说血魑对鲜血的敏锐度乎寻常,只要你能将这血液的主人找出来,你的死罪便可以从轻处置。”
妖冶绝色的男人低沉的嗓音此时散着无尽的诱惑力,仿佛是与凡人交易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