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
皇后本是隔岸观火看着好戏,谁料到一转眼,也注意到了詹夫人头上的发簪,当下大吃一惊,竟是撇开太后大步走了过去。
“你头上的发簪是陛下赏赐的?信口开河!那乃是太后赏赐给本宫的宝物,全天底下只此一件!你竟敢偷盗本宫的东西!好大的胆子啊!”
冯夫人与詹夫人正打得不可开交,结果来隔岸观火的皇后娘娘没沉住气,竟是也参与其中,恨不得冲上去手撕了那詹夫人。
詹夫人道:“皇后娘娘,你怎么如此冤枉于我?这就是皇上赏赐我的,决计错不得。”
“你偷了东西,还要指责本宫冤枉了你去?”皇后冷笑一声,道:“母后就在这边,请母后一观这发簪,决计真相大白!”
太后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个回事,便听说詹夫人偷了皇后的东西,立刻走了过来,道:“把发簪呈给哀家瞧瞧,快。”
詹夫人不敢违抗太后旨意,只好委委屈屈的将发簪从头上摘下来,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了过去。
这太后还未曾瞧清楚发簪,身边皇后倒是瞧清了詹夫人手腕上的玉镯子,晶莹剔透毫无杂质,天然飘花纹路甚是独特。
“这!”皇后立刻一把抓住詹夫人的手腕,道:“这手镯,也是本宫的物件!”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灵雨急匆匆跑来,一脸匆忙又喜悦的模样。
荆白玉正自看书,厉长生侍立一旁研墨。
荆白玉问道:“什么事儿,瞧把你给乐的。”
灵雨偷笑一生,道:“听说涤川园那面打起来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还有詹夫人冯夫人,打得是不可开交。”
“什么?”荆白玉连忙丢下简牍,道:“这么快就打起来了?”
“千真万确!”灵雨道。
“快快!”荆白玉拉着厉长生的手就要跑,道:“好戏开场,咱们快些个过去看戏!”
“不可。”厉长生拦住兴奋的荆白玉,道:“若是太子殿下这般前去,恐怕过于巧合,会引起詹夫人的怀疑。”
“那怎么办?”荆白玉问。
厉长生略一思考,道:“太子殿下不妨拿着简牍去见陛下,请陛下抽查太子殿下的功课背诵情况。”
涤川园那面闹得如此之凶,一准儿会将皇上给惊动。到时候太子殿下就在皇上跟前,便可顺理成章的一起前往瞧个究竟。
“对对。”荆白玉道:“那我去找父皇。”
“先不忙。”厉长生又笑着道:“太子殿下莫忘了陵川王,还是先着人将陵川王孟先生一并叫进宫来。我们忙乎这一大通,就是为了陵川王孟先生能知恩图报,若是不叫他们亲眼瞧瞧好戏,岂非浪费了心血?”
小太子耸了耸小鼻头,嘟嘴道:“厉长生,你真是坏得很呐!”
第40章打情骂俏
“我没有偷东西,太后娘娘,请相信我啊!”
詹夫人低声哭诉着,那模样着实我见犹怜。可惜了的,太后又不是皇上,最为不喜的便是旁人哭哭啼啼。
这詹夫人一哭,太后没来由头疼欲裂,瞬时便想起了昔日里恃宠而骄的刘美人来,只觉这詹夫人恐怕也不是好的,毕竟她不是大荆人,乃是从詹国来的。
詹国常年与大荆开战,与先前的戎狄人一样,最为让人着恼,三不五时发起战争,让边疆百姓苦不堪言。
这两国战事持续了并非一年两年,也非十年二十年,已然是几辈人的事情。如今詹国战败,突然俯首称臣,太后对他们是无有好感可言,只觉詹国人诡计多端,怕是有什么奸计。而如今仔细这么一端详詹夫人,不待见便更是不待见。
“太后,您可万勿被她的花言巧语所骗了!”冯夫人手里还拿着木剑,道:“这詹国人偷了我的香体膏,那可是独一份的,别说整个皇宫了,就算是整个大荆,也再寻不到同一个味道的香体膏。方才我路过一闻就闻了出来,她竟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