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都是由禁卫军护卫陛下,我自然了解的多一些”袁东越看着裴雁,笑着解释了一句。
“少将军这是第一次到这里吧”袁东越见裴雁没有接话,便又继续开口。
“从前一直随父亲在军中,自然未曾到过这里”裴雁转头看向袁东越,带了些玩味的看向他。
这人今日似乎对自己有些热切过了头。
“端王殿下在回京途中遇刺,裴少将军有想过是何人做下的事吗?”袁东越似乎没有看到裴雁再听了他这话之后,越冷冽的目光,只又继续开口道
“定远侯世子似乎并不甘心一直留守在泾河一带,您做为他的堂兄,还是该多提点一下的”
“可不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惹祸上身,尤不自知”
“你想说什么”裴雁盯着他,问道。
“当……”
远处钟楼之上,晨钟响起,悠远流长。
武元帝随慧远大师抬步走进了古德寺当中,裴雁斜了袁东越一眼,便也带着身后随行而来的一队护国,紧跟着进入了古德寺中,并未再同袁东越多言。
袁东越瞧着裴雁率先走在前面的背影,冷笑一声,然后便也抬步跟了上去。
同时,京都城中忠勇侯府,王令正冷涔涔的盯着一个站在自己身前的沈乐翎,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你什么意思”
“侯爷,这是可是那位的意思”沈乐翎没有理会王令的怒火,掩嘴轻笑一声,然后抬手端起放在一旁的清茶抿了一口。
“刺杀太子,这个罪,本候可背不动”王令眼神微眯,盯着沈乐翎说。
“之前小女曾多次求助于侯爷,您那时可半点都没有管过我西林沈家背不背的动那样的罪过”沈乐翎将手中的茶盏带了两分力度的放到了一旁的桌几之上,看向王令的眼神带了几分冷意。
“侯爷想要明哲保身,您也要看那位同不同意才是”
“畅春园那时的批令可是侯爷您亲自批下的,您不会以为南黎析查不到吧”沈乐翎语带讥讽的继续说道。
“端王那事就是成了,你们又有几分把握能扳倒太子,莫说扳倒,就是巡防营的支配权,他也未必拿得到”王令冷笑道。
“太子如今有了裴家这个助力,那位应该很清楚,端王无疑是在蚍蜉撼树”
“这些话,我可听不明白,我只管帮着那位将话给您带到就是了”沈乐翎笑着看向了忠勇侯,带了几分无辜的说道
“您莫要顾此失彼,这次的织云锦不过就是给您一个警醒”
将话说完,沈乐翎便直接起身离开了忠勇侯府,出了府门,沈乐翎朝着不远处的巷口看了一眼,轻笑一声才上了停在一旁刻着畅春园标志的马车。
待马车缓缓离去,刚刚那处巷口当中才走出了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身形有些偏瘦的青年,青年见那马车朝着城中揽月阁的方向而去,眉头轻皱,犹豫了半响,便转身离去没有继续跟上去。
莫出云此刻有些闲散的坐在了禁军大营校场之上的观战台上,兴致偏高的看着台上兄弟的比试,冯洛站在他的身侧,看着自家统领聚精会神观战的模样,抽了抽嘴角。
自从城北的袁统领随行离京,他家统领这心情真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不错不错”
台上比试的两人终是分出了胜负,莫出云眼带欣赏的看着站在比试台上的男子夸赞了一声。
“冯洛”
冯洛听到自家统领的呼唤,动作十分娴熟的从一旁的桌几之上拿了个钱袋扔向了台上的男子,扔出去之后还有些肉疼的摩挲了一下手掌。
他家统领这心情好就当散财童子的兴趣,啥时候能改改,这几日都送出去多少银钱了,便是家里衬着坐座金山银山也不够这么挥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