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徐继那个老不死的,都废了多少年了,早就不能人事了,怎么可能还会突然想纳妾,而且还是慕若兰!
谢氏脑子里嗡嗡做响,气得是面红耳赤,呼吸凝重,有些懵了。
她原本一心想着把慕若兰送到儿子房里去,做她的眼线,谁知现在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慕若兰,怎么突然就要被宁国公给纳了!
慕若兰那个吃里扒外不要脸的小贱人,该不会是自己跑去勾引的徐继吧!
一想到这里,气得谢氏一口气没缓过来,身子一软,差点就气得晕厥过去。
赖嬷嬷连忙过来把她扶住,道:“夫人别着急,现在过去劝劝国公爷,说不定还来得及劝阻!”
谢氏上气不接下气,颤颤抖抖的朝前走,脸色苍白如纸,自言自语的说道:“去,必须去!这要传出去,六十多要死不活的老东西还想纳妾,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谢氏撑着身子,去怀海居找徐继那老东西算账。
可是徐继哪能听她闹腾,轻咳了几声,说道:“前些日子浮云道长说我阴云罩顶,恐有血光之灾,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喝药吊命都没效果,恐怕也活不了几日了,冲冲喜怎么就不行了?”
谢氏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冲喜不应该找个福运双全的么?你让若兰给你冲喜,她从小无父无母,身世凄惨,你,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养大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徐继还不以为意,也就只说了,“我早就看上她了,行了么?别在我这里吵吵嚷嚷,让我多活几天!来人,送夫人回去歇息!”
谢氏竟然当真就这么被撵了出去,整个人都气炸了!当场晕倒过去。
*
傍晚时候,徐孟州回府,一回来就听说了府上的事,说是那慕若兰去给宁国公冲喜做了妾侍,把谢氏都气得晕倒了。
徐孟州当时就皱起了眉,也只好先去谢氏那里走一趟。
谢氏拉着他,这回是真的气哭了,痛骂怎么养了慕若兰那么个白眼狼,恬不知耻,闹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现在让她成为众人笑柄,什么脸都丢尽了。
谢氏抹着眼泪道:“六郎,你把她轰出去!千万别让她去祸害你爹,你爹年纪那么大了,哪还要什么妾侍,这事闹出去,今后还让我哪有脸见人!你可千万不能袖手旁观啊!”
徐孟州面无表情,“母亲,早上我要把她送走的时候你还不同意,现在既然父亲都已经纳了她,我再把她送走,忤逆父亲的意思,万一父亲气坏了身子,一口气没缓过来,我可担待不起。
“事已至此,不如就随他去吧,世人皆知父亲身体不好,纳一个冲喜的妾侍,也算情理之中,传出去外头也不敢说什么。”
谢氏差点气绝,就连徐孟州都不管,那岂不是当真要眼睁睁看着徐继纳了那个小贱人?
“……”
宁国公纳了慕若兰的消息,传到盛长乐耳中时候,她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笑得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肚子抽痛,眼泪都笑了出来。
反正盛长乐是没想到,怎么事情竟然成了这样。
前世谢氏就想将慕若兰给徐孟州做妾,没有成功,后来慕若兰被送去给了外头的人做妾侍。
现在倒好,她怎么成了宁国公的妾,那岂不就是徐孟州的小娘了?
盛长乐想起来就笑得直不起腰,由于笑得用力过猛,把背上伤口都笑得裂开了,当时一瞬间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就哭了出来。
后来,徐孟州面色凝重的回屋,就看见盛长乐哭得可怜巴巴的,秦嬷嬷刚刚给她背上伤口换了纱布,正在穿衣裳。
盛长乐见徐孟州回来,哭得更委屈了,身子都微微抽动,仰头泪眼盈盈的望着他。
徐孟州还以为今天又有谁招惹她,连忙上前,坐在床沿查看,“你又怎么了?”
盛长乐就老实说了,她由于听说慕若兰的事情,幸灾乐祸,把背上伤口笑得裂开了。
慕若兰突然成了他小娘了,徐孟州可完全笑不出来,面色铁青的,骂了句她一句,“活该!”
不过一转眼,徐孟州又揽过她的肩,将她勾进怀里,“昭昭,我本来是打算把她送走的,现在只能先由着她了。”
“不碍事的,我还能怕了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