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本就不喜腥气,过去几个月堪称人生中最压抑灰暗的日子没有之一,此刻听见这样的噩耗,当时就是眼前一黑,一双眸子里都隐约泛了晶莹。
这是造的哪门子的孽呦!
不得不说,晏骄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历朝历代都有无数人为了皇位死无葬身之地。
没别的,这种掌控他人的感觉太棒了。
她就只是定个菜谱都这么有成就感,换了真能决定他人生死的,那岂不是要上天?
比方说:
“众位卿家,朕决定日后推行单双号限食,单号吃荤,双号食素。”
又或者:
“即日起,在全大禄朝范围内取消鸳鸯火锅!”
哎,想想就美,美得很,美得很!
“行了,大过年的,别这么如丧考妣的,”做完梦的晏骄笑道,“素菜,但肯定让你们吃出肉味儿来行不?”
曾经有段时间晏骄陷入了过劳肥的窘境,偏偏又实在受不了饿,没办法走节食减肥的路子,还真就仔细研究过素食。
不过最终也没坚持几天,到底还是游泳和瑜伽立下汗马功劳也就是了。
钟维夫妇出身也算小康之家,而且钟维成名早,过去二三十年讲究惯了,即便现在隐居,家里还是有专门的厨子的。
晏骄力排众议把大日子的宴席主基调定下来之后,并没有提前告诉两位老人,而是先偷偷找厨子商议了。
厨子一开始不敢做主,苦着脸道:“您这是为难我呢,拿着主人家的钱,却瞒着主人家办事儿,这银子拿着烧手呢!”
晏骄深以为然,于是毫不迟疑的将廖无言和临泉师兄弟推出去顶缸,“所以我都想好了,您只管听我的,出了事儿他们顶着!”
廖无言和临泉:“……人言否?”
厨子是认识这哥儿俩的,于是爽快的同意了。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原本的厨子只负责当日的菜蔬,至于几样假肉的大菜,则交给晏骄带人烹饪。
接下来的几天,晏骄让人采购了大量豆皮、香菇,还亲自揉洗了许多面筋出来。
生日宴当天,晏骄等人早早就到了钟家,说要亲自下厨做几道菜贺寿。
田夫人抿嘴儿笑的慈祥,“你们千里迢迢来的这份心意就够了,哪里还要再劳累?”
晏骄笑道:“不劳累不劳累,大家各自分一点儿,说说笑笑也就过去了。”
岳夫人也帮着说话,“都是些实心眼儿的孩子,这么些年没捞着过来,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且叫他们忙活去吧。”
钟老头儿一直等他们都说完了,这才十分勉为其难的道:“没见过这么爱往厨房钻了,去吧去吧。”
话虽如此,可眉梢眼角都是兜不住的笑意。
众人飞快的交换了眼神,都憋着笑,呼啦啦挤到厨房里去了。
庞牧也是爱吃肉的,虽说一直无条件支持媳妇儿,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打怵,“能成么?”
素菜做出肉味儿来这种事他听是听过,但却没吃过,总觉得有点玄乎。
“吃了就信了。”晏骄道,又推了他一把,“面筋在温水里泡一泡。”
天气有点凉,面筋在外面放了一夜虽然不上冻,可也又冷又硬,还是提前预热一下。
“哎。”庞牧麻利的去了。
临泉抄着手溜溜达达过来,哼哼道:“瞧着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