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昏沉沉,感受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听秦展絮絮叨叨的说着,每个字撞进耳膜,都带着些不稳地颤抖。
……
浓密的爬山虎贴在玻璃窗上,窗帘洒满了被爬山虎叶子割得支离破碎的月光。
凌晨四时。
一百多公里外。
四合子里盘山公路边一片野生防风林内,高磊脱下手套,咬了口包子,倚在树干上,架起巴|雷|特|m9|5正对准一台逐渐开过来的改装皮卡。
“谢,你那边侦查好了吗?”
“无证照车辆、一名驾驶员,男性。皮卡后箱载有五十捆卡痛叶。秦局的消息准得离谱。”谢遇知从树上跳下来,拍拍高磊的肩膀,嘱咐:“打左轮,逼停它,剩下的交给我。”说完呵着腰往前摸去。
盘山公路一片漆黑,只有皮卡车的车灯投射着两道白光,远远看去像一头野狼的眼睛。
司机打个哈欠,单手搭住方向盘,从口袋中掏出颗槟榔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瞥眼看看时间。
再过个把小时他就能交货了,想着钱到手,就能回家住十天半个月,搓它三天三夜的麻将,司机面部肌肉放松下来,打开歌单准备听歌提提精神。
手指刚落在液晶显示器上,车身忽然猛地一歪,方向瞬间失去控制,电光火石之间,他猛踩刹车,但车身还是因惯性向前滑了好几米。刹住车后,他抬头才现车头停在了离悬崖护栏仅半米的距离,要是车子再往前滑5o公分,他就得和这台丰田皮卡葬身滇缅公路的峭壁之下。
司机惊魂未定地擦了把冷汗,赶紧下车检查故障。
左侧轮胎似乎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扎破,彻底瘪了下去,已经无法再继续往前开了。他仔细检查了轮胎损坏程度,骂骂咧咧从车底排上卸了备用轮胎,又去后车座底下掏出工具箱打开,找千斤顶和扳手。
冰凉的枪|口抵在司机的后脑勺,“兄弟,你这辆皮卡,现在归我了。”
司机心里一个咯噔,缓缓举起手,“兄弟,有话好说,你哪条道上的?报个名字。”
“我是哪条道上的,你还不配知道。”谢遇知拉了下保险栓,一弹夹砸在司机后颈上,“你他么给我睡一会儿吧。”
司机应声直接趴下去,很快被谢遇知绑成粽子扔进了后车座。
“高,打开警务地图,找最近的公安局,按秦局吩咐,咱们去给他们送份大礼。”
高磊笑着,颠颠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卡利亚白色皮质沙里,穿着暗红吊带的女人以一种极度放松的姿态仰躺着,她轻轻吐出个烟圈,拨了下长长的褐色长卷,看向正在给自己按摩的男人。
“你觉得我变态吗?”
男人双手在她的大|腿|根|部微顿,很快又开始不紧不慢帮她按摩,力道拿捏的正好。
“你不说话?”女人略笑笑,艳丽的红唇透着致命的诱惑,“是觉得我可怕吗?”
“没有。”男人收回揉按她大腿的手,“老板让我过来,就是给你当工具用的,工具没有感情,不会害怕。况且……”
“什么?”女人用脚尖勾住了男人的下巴。
“程先生是好人。”他说。
女人愣了下,随即收起挑着男人下巴的脚,眼睛变得落寞。
“是啊。”她缓缓坐起来,拾起酒杯晃了晃里面的一口红酒,惨笑道:“程渡本来是可以不用死的,都是苏韫亭。”她咬牙切齿的重复一遍,“都是因为苏韫亭!我一定要他付出相同的代价。”
“三天后,枭哥会在接货地点对货船进行爆破。”
“五子,我没有恶意的,我只不过是想用人体冻技术将人类的生命进行延续,这有错吗?”
“你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