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运动装带白色渔夫帽的男人正攀着空调外机,跳到了地上。
“别跑!”
秦展刚要调头去追,就听见苏韫亭率先喊了一嗓子,接着楼下一大一小两道黑色身影嗖地向着渔夫帽飞奔过去。
苏大队长动作够快的。
秦大局长默默收回目光,在卧室扫视一圈,走向卫生间。
眼见着身后的人和狗逼了过来,渔夫帽有些慌,下意识把手往兜里一揣,紧紧捏着裤兜里一包东西,用最快地度往小区下水道井盖方向跑过去,经过地瞬间,神不知鬼不觉将那包东西扔进了水泥井盖下面。
眼见着就要跑出小区门口时,渔夫帽忽然被一团东西撞到在地,后脖颈瞬间剧痛,流下一大滩血。
“啊卧槽!”他猛地揪住咬上自己脖子的小狗,下死劲往旁边扔去,小狗还未离手,胳膊一麻一疼,顿时没了知觉。
“别动!老实点。”苏韫亭把人死死钳住单膝压在地上,腾出手摸了摸山梨的头,嘴角一咧:“乖儿子,干得不错。”
山梨伸着舌头一个劲儿在苏韫亭旁边摇着尾巴跑,表现的相当|兴|奋。
苏韫亭掏出电话给卫向晨拨过去,“向晨,是我,你现在立刻带几个人来四勘局家属院,抓到一名嫌疑犯,把人带回去审问。”
没几分钟,一辆依维柯警车停在四勘局家属院门口。
“苏队。”
卫向晨和马辉过来跟苏韫亭打招呼。
马辉看了一眼被铐起来的渔夫帽,随口问了句:“这犯了什么事啊?”
渔夫帽抬头,“谁他妈知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就是一路过的,你们上来就放狗咬人,警察就可以无缘无故抓人啊?”
卫向晨说,“别急,一会儿跟我们去局里调查一下知道问题了。你要是没事肯定会把你放了。”
“你们说抓人就抓人?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渔夫帽一脸不服,“我犯什么罪了?”
“非法私闯民宅。”苏韫亭擦干净手上沾的血,随手把染血的纸巾扔进旁边垃圾桶,“说,为什么去案现场陈璐的家里?”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到这个小区送外卖,路过7号楼被你的狗咬了,你还给我带上这玩意儿,”他哐哐晃着手铐,“你凭什么说我私闯民宅?”
苏韫亭刚要让卫向晨和马辉把人先带回局里,裤腿突然被轻轻一扯,苏韫亭低头,山梨正用牙拽着他的裤腿一直摇尾巴。
“山梨,怎么了?”他蹲下来,摸了摸山梨的头。
山梨松开他,汪汪两声,撒腿就跑,跑了大概百来米,停在一个水泥下水道井盖旁来回转圈,跑了几圈再度回头冲苏韫亭又叫了几声。
苏韫亭徒步走过去,一提裤腿蹲下来,从井盖的缝隙里往下看了看,“马辉,打电话给城建局环卫,让他们过来清理下水道。”
渔夫帽一听要清理下水道,顿时吓得手脚冰凉,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苏韫亭让卫向晨和马辉在这里守着,抱着山梨重新返回3o2。
“老秦,你这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现?”刚进门,苏韫亭就喊秦展。
“没什么新现。”秦展从卫生间出来,摘下手上的一次性橡胶手套,“尸体砌在水泥墙里好几个月,平时房间都在正常打扫,而且看上去陈林霞和陈璐可能都有点洁癖,不管是卫生间、卧室、客厅还是厨房,到处都一尘不染,就连衣橱里的衣服、卫生间里牙刷毛巾的摆放还有厨房调味料和碗筷,都放的非常规律,几个月前可能遗留下来的线索,已经很难再有痕迹可寻。”
“昨天,把尸体挖走后,我和向晨跟着技侦已经全部查看过,也是这个结论。”苏韫亭揉了揉揉眉心,话锋一转:“刚才你看到那个从三楼跳窗跑出去的人没有?”
“看到了。”秦展活动一下腕关节,“人抓到了?”
“嗯。一会儿带回局里审问。不过……”
“怎么了?”
“山梨咬了他脖子,可能一会儿要麻烦你给6院长打个电话,让他带剂狂犬疫苗来市局。”
秦展颔示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