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四小姐会帮我报了这个仇?”刘氏咬牙切齿的问。
“说了不许提四小姐。”秦妈妈深吸口气,发现与她拐弯抹角,能把自己累死,干脆直接道:“我今儿来,就是助你一臂之力的,等你解决了夏娆,四小姐一定会想法子给你寻太医来的,她都已经是国公爷的人了,国公爷的正妻也早就亡故了,说不定四小姐还能让她给国公爷做了续弦。”
刘氏听着听着,心动起来。
做国公夫人,那她岂不是国公府的丈母娘了?那可是一等公爵国公府啊……
刘氏是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这样的造化。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刘氏道。
“很简单。”秦妈妈阴冷冷的看着刘氏,微笑:“再过半月,便是太后的生辰。太后每年生辰之前,仪驾都会去往城外慈云寺小住几日,且皇上也会陪同,若是夏夫人敢告御状的话……”
听到要告御状,刘氏怯了怯。
秦妈妈立即道:“你放心,皇上和太后都是宽厚仁慈之人,且太后不喜燕世子已久,若是你出面状告的是燕世子纵容夏姨娘谋害亲父,戕害亲姐妹,太后势必震怒。”
刘氏看着言之凿凿的秦妈妈,也留了个心眼:“若是太后以为我是在说谎……”
“你放心,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替你出来作证的。”秦妈妈想起燕珺儿的安排,还真是一环扣一环,这一次,是要把夏娆和燕诀往悬崖上逼了。
刘氏心底的贪念,到底是大过了恐惧,一口应下了。
只等秦妈妈离开,她便收拾着准备去见一见夏康,结果人还没出府,那位叶家的旁支就登门了。
这叶家的旁支,名叫叶承安,曾在叶氏还在世的时候,上门打过秋风,所以原主夏娆的记忆里才会有关于他的信息,不过他与叶家的关系实在太远,后来叶氏一死,夏康刻意改了叶家的名号,叶承安便再没与夏家联系过了,直到最近春闱,他入京来考试。
叶承安今年刚过了四十岁,留着干净的小胡子,身上充满了市井气,脑子灵活,因为受过叶氏的恩,所以这次夏娆一派人找上他,他立即就应了这差事。
他刚来,刘氏就认出了他来。
“你来做什么?”
“我来提醒下夏夫人。”叶承安虽然穿着条洗的发白的青色布衣,身板却挺得笔直:“你若是现在带着夏天真和夏家的钱财,远离京城,我就不追究你们逼死叶家表妹的事了,倘若不应……”
刘氏想到背后有燕珺儿撑腰,扫了眼叶承安那还打着补丁的布鞋,不屑冷笑:“不应如何,你还能来抢不成?我告诉你,就算是夏娆也没这个本事。”
叶承安微笑,细长的眼睛露出精明:“你当年跟你表哥厮混的事,恐怕京城那些贵妇人们还不知道,夏天真到底是谁的种,我若说是你跟你表哥的,你觉得会怎么样?”
刘氏没想到他堂堂一个读书人,敢说这样的荤话:“亏你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怎么了?书读来,就是用的,若是用不上,那就是白读书。”叶承安掸了掸自己的发白布衣,笑:“方才从这儿出去的,是燕王府的秦妈妈吧?我方才就是从燕王府回来了,我告诉燕王爷,秦妈妈这老婆子,唆使你谋夺我叶家家产,她来了这一次,下次可就出不来啦。”
刘氏看着他跟个地痞流氓似的,吼了声大栓子:“给我把他撵走!”
大栓子刚要上来,叶承安就笑问大栓子:“今儿我见着个姑娘,说看上了你,让我给做媒,怎么样大栓子,跟我去见见?”
“好啊好啊。”大栓子喜笑颜开,气得刘氏差点一脚踹他身上。
叶承安这才背着手笑着走了,走时,还不忘提醒刘氏:“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搬不走的家产,我可都接收了。”说完,就径直走了。
刘氏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直骂这叶承安跟夏娆一样是个怪物。
别院里,夏娆摸了摸忽然发痒的鼻子,才瞧着做沉思状一直盯着她的澜沧,微笑:“澜沧管家,要不我们回一趟燕王府吧。”
“爷吩咐你不能回去……”
“既如此,那就劳烦你替我去办吧。”夏娆道。
澜沧眯眼看她:“夏姨娘,这个套路似曾相识啊。”
“放心,咱们这次是去办好事。”夏娆想着燕萧院子里的那只雪蛤,她方才翻阅古籍才想起,雪蛤的毒液,才是最好做假死药的材料,而且说不定……一只就能做上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