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们就是天生的医生,就凭这一点,其他使用者就再也不能小看他们,不过星陨天生脾气好……”玛隆还在说,星陨和尼鹿对视一眼,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尼鹿忽然变成了星陨的手,完全不明白这俩为啥这样操作,所有人都向他们俩看去。
“那天展示的并不是我俩能力的全部。”星陨忽然道,然后转向溪流,指着溪流面前的花枝,他轻声问:“可以借一只花吗?”
并没有放弃剪切练习,溪流的桌子上永远有花,将一枝花拿给星陨,溪流冲他微微一笑。
星陨也回以一朵微笑。
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右手持花,星陨看了看对面的小伙伴们,他的视线随即转向了手中的花——
然后,众目睽睽下,那朵花在星陨手里肉眼可见的枯萎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星陨,玛隆的嘴巴张了张,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那天展示的只是我和尼鹿一半的能力,另一半在这里。”
他说着,手上微动,那朵花便更加干枯,摇摇欲坠,眼瞅着整朵花就要凋零下来。
“我并没有玛隆你们心里那么好,对于自己经历的事情并没有完全放下来,我心里大概是有怨恨的。”
“如果说左手代表着尼鹿对我的关怀与爱护的话,右手积聚的就是我的怨恨与不甘。”星陨说着,一脸坦然的摊开双手:
“从一开始我就有这种感觉,这只手大概带来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我一直没有用它,不想它被别人发现,更不想它被尼鹿发现。”
“不过我昨天忽然想通了,和尼鹿坦白了这件事,他的接纳让我终于接纳了自己,这个并不完美的自己。”
“然后……”星陨看着众人,忽然笑了:“今天也想要你们知道。”
所有人都安静了,最后还是玛隆先开口的:“你呀!换做我杀了对方都不为过,你这算什么啊……”
他先是这样说了一句,很快,他就意识到:“等等!这不是必杀技吗?啊啊啊啊啊!你应该保密啊!必杀技什么的,就是要瞒着,死死瞒着,然后最后放出来拯救世界啊!”
星陨笑的更加爽朗:“听起来是应该隐瞒没错,可是我不想瞒着你们,说什么也不想。”
他这样坦然的样子,最后反倒是玛隆被他怼回去了。
脸红红重新坐回去:“随便你啦!我会保密的,不过先说好,我和艾敏就那点东西,什么都没有保留都和你们说了,没有必杀技可以和你交换啊!”
“没关系。”星陨说着,脸上仍然带着笑。
看他们如此,宫肆和溪流对视了一眼。
“既然如此,我们也说个秘密吧。”
“不过先说好,不是刻意隐瞒,而是这次回家才知道的。”
叹了口气,想到池子里胡吃海喝的大头,宫肆也将自己和大头的渊源说了出来。
“什么?阿肆你被切剪过了?被剪下来的部分变成了一条鱼,被你一直养到现在?”玛隆大吃一惊,然后他笑了:“这、这也太离奇了,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我看着像很喜欢开玩笑的人吗?”没好气的瞪了玛隆一眼,宫肆的视线重新转移到桌面上,那里有一本画簿,他从尼鹿那里来的,他刚刚把自己梦中见到的东西画了出来,然而画技太糟糕了,宫肆的画一画上去,那本画簿瞬间变成了儿童涂鸦本。
不过饶是如此,宫肆还是把自己的画拿到了其他人面前:“联系不上我爸妈,目前只能从我的回忆片段推测,剪断我的人好像是一名小丑,在游乐园上卖气球的那种,好吧,好像还兼职看守捞金鱼的摊子……”
自己都觉得这个陈述乱七八糟的,抓抓头,宫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就能回忆起这么多了。”
听完他的话,所有人都是一脸懵圈,最后玛隆看着宫肆的儿童简笔画感叹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可思议的就像个梦。”
他手里的画簿忽然被人抢走了,顺势转过去一看,玛隆看到是鳞,是鳞抢走了他手里的画簿,此刻,鳞正在飞快的翻着那本画簿。
“不是梦。”
“宫肆说的是真的。”
“剪梦人——世上目前唯一一名可以剪断能力者能力的使用者,他的器是一把银色剪刀,上面缠满红线,他可以用自己的剪刀剪断使用者与能量的联系,也可以将器剪开剪断,可以让能力者变成普通人,好多人莫名其妙就丢掉了能力,被称为能力者最害怕的杀手。”
“而他的模样,据目击者说,正是一名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