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继续说逆流也不会相信,他索性继续喝茶了,懒得理他。
宫肆一行人如今住在齐家,他们本来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才去了高斯高中,如今事情一旦完全了解,他们也就应邀住到了戈的家里。
戈的家非常豪华,典型的齐洲古典建筑,据说这所宅子至少已经有八百年历史了,还有相当的历史学价值,本身就可以被称作一件精美的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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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又是一个住在景点的人家——宫肆。
鳞朝逆流的方向走了过去,一直走到他面前,然后忽然朝他行了个礼,郑重其事深鞠躬的那种,倒把逆流吓了一跳。
“你、你这是干嘛啊?”他手里抓着的齐洲小甜饼都差点没握住。
“谢谢你。”双眼直视逆流的眼睛,鳞朝他认真道。
“你和我刚刚作同学没多久,却愿意为了我奔走这么远,我真的非常感谢你。”鳞对他道。
“免、免费的旅游谁、谁都愿意!不要说这么肉麻的话啦!”逆流说话都结巴了。
“你真的是个好人,为了几乎可以称为陌生人的我如此奔走,这种行为真的只能用高风亮节、不,舍己为人来形容了。”鳞却继续说着,一直夸,直把逆流夸得小脸通红,小口啃着手里的小甜饼,端庄羞涩的宛若大家闺秀一般。
何曾见过逆流这个模样,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这一组,最后,鳞回到原本座位上的时候,宫肆听到他低声对自己道:
“好听的话当真好用。”
宫肆:???
却不知道鳞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感悟了。
看到鳞和戈的事情最终被戈的母姐接受,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溪流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说起来,他好像从一开始就并不算着急,出主意的时候也没怎么出主意,只是偶尔纠正一点不切合实际的地方,想到这里,宫肆情不自禁看向了溪流——
“但凡涉及到小辈和人定契,尤其是小辈铁了心一定要和对方定契的情况下,只要是疼孩子的家长,应该主要担心的是和孩子定契的人的人品问题,对方对自己的孩子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只是嘴上说话好听?有没有切实行动……”
“鳞这种就是连好听的话都说不太出来的。”溪流看了一眼旁边又在努力称赞玛隆的鳞:“现在努力也不算晚。”
宫肆换位思考了一下,假如自己的弟弟死心塌地一定要和人定契的话,他首先考虑的也是对方是不是真心想和自己弟弟定契的,而不是贪图他的能力等级高又或者其他的什么,之前只是因为鳞是他们的朋友,站在鳞的角度设身处地考虑了很多,加上戈家里确实行为霸道,他们才觉得对方不讲理,不过仔细想想,鳞之前确实做得还有所欠缺。
宫肆想明白了,然后他也真心诚意夸奖溪流了:“还是你想得周到,年纪大果然不一样。”
溪流脸上的笑容瞬间有点僵。
脚……有点疼。
搞清楚了问题的关节所在,接下来和齐氏母女的相处也就不算太困难了,她们都是豪爽的人,即使公务繁忙,她们还是坚持每天至少留下两个人陪宫肆等人参观,消除芥蒂一相处,他们对齐家母女的好感度又提高了不少:虽然性格各自不同,然而齐家每一位女士都是谈吐有物、博览齐洲风物的人,在她们的带领下,宫肆等人着实见识到了齐洲不少有趣的风土人情。
这是齐家女人们给宫肆等少年的直观感受,他们在观察齐家母女的时候,齐家母女也在观察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们也对儿子新结交的这群朋友有了深入了解。
“都是好孩子。”齐母直接下了结论:“戈性子孤僻,在齐洲一直没有交到什么朋友,没想到在姬洲却结识了这么多不错的同学。”
也正是因为彼此深入交流后认可了对方,齐家六姐这才在有一次聊天的时候透露了一点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们会这样紧张戈,想让他今年定契其实还有其他的原因。”
“还不是三姐,她请来了一个特别有名的占卜大师,就是那种卡牌占卜,她先是给三姐占了,说今年有大难,齐洲会灭亡,三姐和母亲都会死亡,而戈则会落难,本来我们还不信,然而所有人去占卜都是这个结果,这就开始让人将信将疑了,后来戈忽然有了鳞的消息,消失那么多年的人,今年忽然有了消息,我们就真的觉得占卜结果是真的了。”
很多女性都喜欢算命占卜一类的事,齐家母女也是一样,不过听说一开始对鳞和戈的态度那么强硬居然还有这个原因,一众大老爷们儿又无语了。
倒是溪流多问了一句:“占卜大师,是纹?特罗西亚?还是阿布泽?”
他一连说出了三个名字。
齐六姐就道:“是阿布泽。”
“不是能力者,然而预言却比能力者还要准确的占卜师阿布泽吗?”溪流显然是知道这个人的:“他应该有说例外的情况。”
看到宫肆等人不解的样子,他又解释了一句:“阿布泽占卜的时候会先给出预言结果,然后会加一句『除非』,算是避开预言结果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