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的众多女伴中,只有一位姓唐,而且老板对唐加莱跟对别的女人不一样,他以为他说个姓氏老板自然就知道是谁。
秘书只好说全名:“唐加莱小姐。”
谢昀呈仿佛失忆了一般,对这个名字真没什么印象,想不起来跟这位唐加莱小姐的任何片段。“通过关系找我的客户?”
秘书也心塞,这才分手多久,就忘得一干二净?还是说老板真被唐加莱给伤到,脑子里自动屏蔽了这个名字?
毕竟唐加莱跟老板认识了快两年然后又谈了几个月,怎么就一点都没印象了呢?
他小心翼翼措辞,“唐小姐跟您曾经有过露水情缘。”
这回换谢昀呈无语。在他这里所谓的露水情缘就是一夜情或是短暂的男女床伴关系。
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多了去,虽然他从不上心,也没对谁用过心,但不至于糊涂到连对方名字都记不得。
他问:“唐加莱英文名?”
秘书把英文名告诉老板,谢昀呈点点头,这才想起来是谁。秘书纳闷的是,老板怎么连唐加莱的中英文名字都对不上?
他征求老板意见,“那要不要赴约?”
谢昀呈不紧不慢道:“是什么误解让她觉得她还有机会再到我床上?”他从来不会跟同一个女人嗦两遍。既然当初都他没能停留,那说明他对她没任何感觉。
来北京前他刚刚结束了一段维持了一个月的男女关系,腻了便就散了。
他又问:“她怎么有你电话?”
秘书:“唐小姐跟您在一起三个多月。”在老板的女伴里算是时间比较长的一位。“当初唐小姐说喜欢季星遥的作品,后来您在拍卖会就拍了《星遥1》。”
谢昀呈蹙眉:“她以为我是因为她才拍下那幅画?”
秘书没敢吱声,因为当初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以为老板要定下来,毕竟老板是第一次讨好一个女人。
原来误会了。
难怪老板连唐加莱中英文名都对不上,这样就说得通了,因为从没上心,一切都是旁人自以为是的脑补。
谢昀呈已经记不得当初是怎么认识唐加莱,也忘了到底在一起几个月,既然秘书说在一起三个月,那可能就是三个月。
他对那段男女关系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唐加莱懂油画,以前专业学习过。
他跟唐加莱能在一起三个月多半是因为他们有油画这个共同话题,他去看画展时她在边上说的话还算内行,不至于让他觉得枯燥厌烦。
他喜欢看画展,受父亲影响。
后来也想戒掉这个喜好,早就深入骨髓,来不及。
至于季星遥的画,在认识唐加莱之前他就接触过,但都是静物画。他对静物画兴致一般,没想到后来季星遥也画人物画。
他拍下《星遥1》只是单纯欣赏这幅画,没有那么多复杂原因。他们那些人一个个都脑补过了头。
后来跟唐加莱闹掰是因为唐加莱没摆好自己位置,真把自己当成了他女朋友,那天唐加莱生日,约他吃饭,他也答应了过去。
不过那天公司事情太多他忙忘了,后来他也给唐加莱打电话解释,她直接挂断,等着他去道歉去哄她。
就是那一瞬,他彻底烦了,之后再没联系。
唐加莱应该是等他回去找她,他哪有那闲情逸致,后来她也没找他,应该是拉不下自己面子,毕竟是她要断了那个关系。
高脚杯里的冰块融了小半,谢昀呈抿了一口,“以后用不着再接唐加莱电话。”
秘书点头,“明白。今天是我的失职。”
谢昀呈盯着酒杯里浮上来的冰块,“跟季星遥约个时间,我去她画室淘几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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