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的平安客栈终于开张了。
这在这座不大的小镇中算是件轰动的大事了,毕竟阿生他们在装修时太过招摇,连县衙的县太爷都听说了派人来看了看,不过被阿生拿着李永宁给的令牌吓唬走了,小镇的人们也都想看看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乡人来到他们这买下了最破败的客栈又大动干戈的这样一番到底是什么用意。
阿生也是彻底的得瑟了一次,不止请人敲敲唱唱的闹了一上午,还拿出了一百两的银票,在客栈内外大摆筵宴,只要来的人都能免费入席,只求大家能帮忙宣传宣传。
小镇的百姓们自然全都来凑这个热闹,对客栈富丽堂皇的装饰目瞪口呆,直言比小镇的赵财主家都要阔气,想来皇宫也不过如此了。
这话听的阿生也直想笑,别说皇宫了,只阿生去过的安定王府,便不如人家万分之一。
涛子也跟着好好的风光了一把,特别是看到其他几家客栈的掌柜和之前从客栈被挖走的那些人也都来了,更是神气万分,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样子。
那些人客栈的掌柜听闻阿生这里一晚竟要二两白银,一个个也都放下了心来,不怕阿生跟他们抢生意了,还嘲笑涛子说看他们掌柜这么铺张,指不定哪天就黄了,涛子则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说,这是高端消费,哪里是他们这些人能懂的。
待到热闹过去,客栈也就恢复了冷清,毕竟这收费实在是太贵了,小镇虽然是四府交界必经之地,但过路住店的往往都是商贾的商队和镖师或者赶路的百姓,那些住的起的有钱人,都赶往了大城过夜,那里可是有这些小镇比不了的特色和娱乐的。
阿生和涛子两人日日都在大堂趴着等待客户来临,虽然也有些人上门来住,可都是听到价格就转身走了,说阿生他们想钱想疯了,扬言宁可住在马车里也不愿住这里,惹的阿生一肚子气结,足足三个多月的时间,阿生和涛子才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客人。
那是一个傍晚,阿生和涛子两人已经准备关门睡觉去了,门口来了一男一女两个骑着马腰里配着剑的江湖打扮的客人,涛子连忙上去问说
“客官您是住店嘛?”
“嗯,小二,有空的客房嘛?”
马上的男子说道。
“有,不过客官我得先说清楚,咱们客栈一晚是二两银子,饭菜另算。”
涛子连忙说道,这些日子他已经因为阿生的定价闹了不少误会了。
“嗯,把马牵到马棚去,给我们准备一间客房,再准备些酒菜。”
二人也没在意涛子的话,一起下了马,抬头看了看客栈的招牌平安客栈,走了进去。
涛子听完立刻兴奋了起来,掌柜的说的没错,有钱人是根本不在乎这些银两的,自己可得尽心伺候好些,指不定就会有大的打赏钱来了,于是他立马边去牵马,边大喊道
“得嘞,掌柜的,有贵客到了。”
阿生听到涛子的喊声,原本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也立刻来了精神,只见到那一男一女已经进了大堂。
阿生站起来偷偷的打量着二人,二人年龄看着并不大,和阿生应当是差不多的年纪,那男子身高八尺,皮肤白净,面容有些憔悴,身着白衣绸缎,腰间系着蓝玉腰带,手里拿的佩剑只从那镂空雕刻和宝石来看想必就不是凡品,想来家境应当是不错,走路颇有章法,应当是武功不错练过步法的,想来不是哪个世家公子就是哪个名门大派的亲传弟子。那女子身材娇小,大概只有六尺多些,身着粉红玫瑰香紧身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的腰带,手里拿着一把绿色剑鞘的短剑,面容姣好,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嘴角还有丝丝血迹,走路有些轻浮,只有眼睛颇为灵动有神,看来是受了些伤的,这二人都不是普通的江湖客呀。
“掌柜的,麻烦给我们准备一间客房,再给我们准备一些饭菜。”
那男子对阿生客气的说道。
男子说话的口音阿生很熟悉,和阿生当年在牢房里认识的“五云手”6一名很是相似,应当是蜀中那一带的。
“好的,这位客官,我看尊夫人像是有伤在身,需要在下帮你们请个郎中嘛?”
阿生对男子说道,但说完就后悔了,探取别人的事是江湖大忌,只恨自己多嘴,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那男子显然也是对阿生的话吃了一惊,神色立刻有些戒备,握紧了手里的剑柄,眼睛盯着阿生,那女子倒是听完面色有些害羞,把头依偎在了男子怀里。
就在那男子快给阿生盯毛了的时候,涛子从后院马棚赶了回来,一脸殷勤的说道
“掌柜的,让我来,你快去炒俩菜去。客官,楼上这边请。”
说着,还赶紧引领二人上楼,他等了三个月终于来了客人,他还等着自己表现好一些,客人能给赏钱。
那男子听完也就不再理会阿生,搂着女子跟着涛子上楼,只是一直还是有些戒备的回头看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