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只当她是被自己压制住了,神情越得意:“多谢姑姑体谅。”
她说着就要去解殷稷的衣裳,小臂却忽然被捏住,殷稷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沉了下去,他冷冷看着谢蕴:“你的差事都不想做,朕养你有什么用?”
谢蕴被指责得莫名其妙,她何曾想过偷懒?
可人是殷稷自己留下来的,既然担了贴身宫女的名头,香穗想要伺候,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她蹲下身,看似在请罪,却始终没说话。
香穗小臂被捏得生疼,可察觉到气氛古怪没敢喊,只能小声开口:“皇上,奴婢伺候您吧。”
殷稷冷冷看过来,目光锋利得像是要往她身上扎,瞬间刺得她浑身一激灵,一个字都没敢再说。
殷稷这才开口,语气却诡异地缓和了下来:“朕留下你,不是让你做这些的。”
香穗一懵,被这话里的暧昧羞得脸色涨红,整个人都有迷糊。
殷稷面无表情地松了手,目光却仍旧落在谢蕴身上,谢蕴有所察觉,试探着走近了些,抬手去给他解衣裳,手指却被人握进了掌心。
“就这么不想伺候朕?逮着机会就往外头踢?”
他语气沉得仿佛要滴水,持续了一宿的好心情早就碎了个稀巴烂,可谢蕴却根本不知道他为何作,只觉得他很是莫名其妙。
“既然是皇上自己选的人,想必伺候得一定比奴婢好。”
殷稷神情一厉,猛地甩开了谢蕴的手,自己抓起外袍往身上套,眼见谢蕴伸手要帮忙,他冷笑一声,不客气地拍开了她的手:“不必了,不想伺候,以后就都不用伺候了。”
谢蕴对他忽然的作完全摸不着头脑,殷稷到底在什么疯?
可她不会和殷稷对着干,既然不肯让她伺候,她走就是了。
她行礼退下,却不防备身后的殷稷忽然间作,将熏香杯盏摔了一地,一声低喝宛如兽吼:“朕让你走了吗?!”
谢蕴有些心累,她在殷稷要火,她出来了,他还要火。
她只好又回去,窝在角落里装摆设,殷稷却是再没看她一眼,穿好衣裳大踏步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