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是了。”苏暂勾着乔昕脖子,把人拉到咯吱窝下,说悄悄话:“盏姐出差来无锡那次知道吧?”
乔昕点头。
“我们去的时候不知道情况这么紧急,到了剧组第二天才停水停电。你知道那批被萧制片夸上天了的物资是谁带去的吗?”
乔昕摇头。
“是季总。”苏暂曲指弹她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你什么时候能有我一半聪明啊。”
乔昕:“那不管盏姐了?”
苏暂说:“不是有人管着吗?管得舒舒服服,服服帖帖。”
乔昕腹诽: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正经呢?
——
同一时间。
季清和抱着沈千盏上了顶层为他预留的商务套房。
进屋后,大堂经理留下餐车,悄声闭门离开。
季清和一步未停,将沈千盏抱入卧室。
卧室内布留了一圈感应灯,他迈入的刹那,温和的灯光倏然亮起,盘亘在床底两侧。
他将沈千盏放在床上,俯身替她除去高跟鞋。手指刚穿过鞋扣,握住她的脚踝,她下意识地一缩,半睡半醒间,睁眼看来。
辨认了一会,看清是谁,她半坐起身,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季清和不动声色,握着鞋跟替她脱下鞋,又去解另一只鞋的鞋扣。
卧室内仅有两排感应灯,光线昏暗。
沈千盏安静地坐在那,不吵也不闹,任由季清和为她脱鞋。
等一双鞋都被脱下,摆在床尾,她静静抬眼,眼尾的弧度像半垂的凤尾,旖旎妩媚。
季清和握着她的脚踝,低头在她脚背上轻轻一吻:“醒着还是醉着?”
这记有些要命,有根弦被他这个亲吻所撩动,她一下天塌地陷,心口一酥,又麻又痒。
她缩回脚,跪坐在他面前。
心口悸动的痕迹犹存,她想得要命,也渴得要命。骨子里的风流劲蠢蠢欲动,就要破茧而出。
她摸到他的耳朵,轻捏了捏,像在摩挲着一块上好的宝玉,爱不释手:“原本醒着的。”
沈千盏凑近,如一只小兽,低着头轻轻蹭他颈间:“现在,刚醉。”
她的发髻在路上时已松散了一半,这么一垂首,长发披落,柔软的发丝在他颈窝处轻扫着,像有根羽毛,将痒意撩至心底,掀起一阵天干物燥。
季清和捏了捏她长发散开后露出的修长后颈,喉间微紧,嗓音微沉沙哑:“有醒酒药。”
“不想喝。”她鼻尖碰了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嘟囔着抱怨:“味道奇奇怪怪的。”
“那睡会,睡醒了带你回剧组。”
“不睡。”
季清和停住。
他攥住沈千盏的手,侧目,认真与她对视了数秒:“既然都不想,做些别的。”
他应该是笑了,唇角挑起个极细微的弧度,还没等她看清,他已摘了眼镜,低头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