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菱舟瞬间敛了可怜,“哼”了一声。
“快回去吧。”
“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她道,“所以你现在还是认为他单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而不是找了一个帮手?”
顾玄棠颔首,“从他的犯案手法就可以看出,当年的虐待对他而言始终是阴影,并且使得他性格残暴,这样的人一般谁都不信,只信任自己,所以他所有的案子都是单独作案。又怎么会找一个性格相反的人来一同作案?”
“那他为什么这次要杀那个男人?是因为他已经不满足于只杀争吵的一方了吗?是不是以后也会是这样,只要是发生争吵的双方,他都会杀害?”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顾玄棠闻言,抬起头看向她,“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吗?为什么他会杀争吵的一方?”
“因为她们涂着红色的指甲又对对方破口大骂,让他想起了虐待他的人,从而进行报复。”
“那,如果破口大骂的那个女人是虐待他的人,那那个被骂的人在他这里又是什么呢?”
左菱舟一惊,几乎脱口而出,“你是说他把那个男人当成了当年的自己?”
“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最好的证据就是他并没像杀死那些女人那样杀他,而且,也没有在死后对他进行掌掴。他虽说捅了他十四刀,但并未羞辱对方不是吗?”
左菱舟没有说话,她还在思考这种说法的合理性。
顾玄棠看着她,正欲开口,却听到左菱舟问道:“那十四究竟代表的是什么呢?它究竟有没有意义?为什么他要捅他十四刀,是她虐待了他十四年,还是她虐待他直到十四岁?还是,就是无心而为?”
“这个就只有我们找到凶手后才能知道了。”
左菱舟低头,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案子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别这么愁眉苦脸,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问也问完了,也该回房睡觉了吧。”
左菱舟无奈,拿起桌上的纸和笔,“睡觉睡觉,再不睡,我哥哥怕是要急死了。”
“还敢打趣我。”顾玄棠说着就又想敲她的脑袋,却被她灵活一躲,躲开了。
左菱舟跑到了门前,给他做了个鬼脸,“略”了一声,这才开门出去了。
顾玄棠无奈的摇了摇头,颇有些宠溺纵容,还真是个小姑娘。
接下来的三天,顾玄棠一直早出晚归,左菱舟有时候晚上见他回来,想与他说几句话,又见他有些乏累,便什么也不说了。
这日难得顾玄棠晚起,左菱舟陪他吃饭,这才有机会多说几句。
“你多吃点。”她给他加了个包子放在碗里,“感觉你都瘦了。”
顾玄棠闻言,瞅了瞅她,“这才几天,我还能突然瘦了?”
左菱舟点头,“太辛苦了。”
她说完,疑问道:“有进展了吗?”
“有一些。”
“是什么?”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大概,快要知道他在哪里了。”
“这么厉害!”左菱舟毫不犹豫的夸道,“表哥你真厉害。”
顾玄棠笑了笑,没有说话。
吃了饭,顾玄棠就又要出去,左菱舟见他心情不错,就跟上去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不添乱,就跟在你旁边看看。”
顾玄棠看了看她,见她一副乖巧的模样,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