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礼还想说什么,这时候被男人摁进床里狠狠地亲了下,舌尖闯入仿佛卷走了她肺部所有的空气,她双手挣脱开昼川的牵制压在他的肩头上挣扎着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掀翻下来,然而被吻到最后似乎也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手软趴趴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从一开始的推拒变半环抱。
当缓慢与暧昧的喘息成为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太阳彻底升起倾泻撒入房间时,男人的进入缓慢而温柔——大多数情况下他都像是个鲁莽的毛头小子,偶然的温驯反而叫人气血上涌,仿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毛孔都在起立唱歌……
“昼川……昼川。”
初礼嘟囔着叫着他的名字,听见他咬住自己的耳垂“嗯”了一声,却只是动了动唇瓣没有说话,双手抱住了他因为动作微微汗湿的头颅……
最后。
当放门外走道上响起人们说话的声音,晚起的游客陆陆续续起床走动谈话时,此时屋内却陷入了一片静谧。
强烈的困倦袭来,初礼累到眼睛都睁不开……只记得睡眼朦胧之间被人抱进浴室里,她的双腿盘在男人腰间,下巴卡在他的后颈,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似的扒在他身上——当男人把沐浴液洒在她身上,大手从背部划过,她哆嗦了下,迷迷糊糊地抗议:“困了。”
男人侧过脸在她面颊上落下一吻:“一会儿再睡。”
“现在。”
“我刚才睡得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昼川托着她的屁股往上拽了拽,“抱好,坐没坐相。”
初礼浑身酸痛,困倦得眼皮子直打架,为了不睡着只能揪住男人后脑勺的一撮头发拽来拽去……有时候下手狠了拽疼了就听见男人“嘶”了声掐了把她的屁股,她痴痴地咧嘴笑,整个人困成一个智障。
“昼川啊。”她趴在他的耳边,“昼川老师。”
“嗯。”
男人拿下花洒,冲掉她身上的泡沫,洗干净了想把她放到一旁,奈何她就像是连体婴儿似的死死捉着他不肯撒手……无奈之间只得带着挂在身上的人自己随便冲了冲,站起来拿起浴巾,考虑到屋子里凉,先把趴在他身上的人裹了起来。
抱着初礼往门外走,他听见她在他耳边还在碎碎念:“这戒指贼他妈丑,但是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我很喜欢。”
昼川垂下眼看了眼她湿漉漉的脸蛋。
初礼闭着眼,扬起唇角,像只愚蠢的猫似的蹭蹭他:“当然还因为它贵……咦嘻嘻嘻嘻嘻嘻,谁敢想象二年前我还是一个穷得要沿街乞讨的编辑,而现在——”
“你依然是一个穷得要沿街乞讨的编辑。”
“不,”初礼嘻嘻笑道,举起右手又欣赏了下自己的中指,“我走哪,手上都戴着一套房,编辑界中的寄居蟹!嘎嘎嘎!”
昼川背对着初礼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这么财迷,之前还一口一个精品店产品,这年头村里人也知道用百度了。”
走到床前,将怀里抱着的人扔到床上……初礼倒下去弹了弹,腿抬起来在昼川的小腹上踩了踩,男人一把捉住了她的脚踝,目光顺着她的腿往下看,眼神儿暗了暗:“先穿衣服。”
说完扔了初礼的腿,转身去行李箱里给她找内裤,初礼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着男人赤身在屋子里走来来去,背对着她弯下腰时,结实挺翘的屁股一览无遗……她扬起唇角,色眯眯看了一会儿,直到男人转过头瞪了她一眼:“别盯着老子的屁股看,内裤放哪了?”
“右边那半拉的角落里,”初礼嘟囔,“你的屁股也是我的,凭什么不让看?”
昼川拎着个小裤衩回来,面无表情往初礼脑袋上套。
初礼嘻嘻哈哈地躲,两人闹了一会儿,又软绵绵地躺回床上。
昼川拉过被子给初礼盖上,初礼的手还在他脸上摸来摸去……这会儿洗干净了躺回床上睡意更浓,初礼半眯着眼,感觉到男人捉住自己的手,粗糙的指腹蹭了蹭自己右手中指上的钻戒。
她哼唧了一声:“别蹭了,送我就是我的了,要不回去。”
“好,”
男人捉起她的手,忽然想到那一天在人来人往的理发店门前小心翼翼牵起她的手时,心跳如擂鼓的悸动……他无声地勾起唇角,忽然想到,也许那个时候开始,就做到了打算,这一牵,也许就再也不会放下。
将柔软的指尖送到自己的唇瓣边蹭了蹭,他的动作轻柔又虔诚——
“戴一辈子?”
“嗯,嗯。”
已经半进入睡眠的小姑娘含糊地点点头,头发在枕头上蹭得莎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