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
战天翔一挥手祭出长弩,转身冲进去就瞄准他大哥射出一箭!
“战天鸣,我要你的命!”
虽然吃了一惊,距离金丹半步之遥的战天鸣又岂会被他所伤,淬着灵力的箭矢挡下了,他心中却是骇然,好端端的,地魂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直到战天翔祭出银枪,一身煞气的刺向他,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地魂,不由更吃惊。
白头翁出手制住他:“二公子,此事同大公子并无关联……”
“不是他还能是谁?!”战天翔被白头翁钳制住,在金丹之力下动弹不得,原本明亮的双眼在怒意的冲击下趋于浑浊,“战天鸣,是不是我喜欢的你都要抢走?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是有多恨我!”
“简小友是被越泽抽了三魂,想必用以铸器。”白头翁向一头雾水的战天鸣禀告,“小六暗中检视过后,原本不予理会,不过想起此女与二公子似乎有些渊源,自作主张带回来了。”
那名叫小六的黑衣修士抱着尸体入内:“是离魂钉,整整二十七颗,足以将她的三魂完整的剥离肉身。”
战天鸣颇感意外,前一刻还在拿此女调侃自家弟弟,眨眼间人就死了。
“看来越泽也是急了。”他说。
“需不需要告知无名氏一声?”白头翁问。
“无所谓,无论越泽搞什么鬼,在无名氏手底下翻不出什么浪来。”
两人随意聊着天,似乎将战天翔忘记了,神识却一直他身上绕着。见他逐渐冷静,白头翁松了手,再看他从小六手中将人抱过来,放在地面上,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深深埋着头,也不知是否在哭。
战天鸣本想安慰他两句,出口却成了一声冷哼:“一个女人而已,瞧你那点出息,身为战家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帮我看好她。”战天翔置若罔闻,提起银枪起身便走,“我去杀了越泽!”
“你给我回来!”
战天鸣拂袖间,一条捆仙索飞了出去,将夺门而出的战天翔捆了个结结实实,“越泽修为远在你之上,你凭什么杀?这里是火炼宗,厉家的地方,你是来杀厉剑昭的,不是来送命的!”
“放开我!”战天翔怒视着他,双眸布满红丝,声音带着一些哽咽,“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请缨要杀厉剑昭,抹黑火炼宗,想出这什么馊主意,小楼就不会被越泽抽魂,全都是你害的!”
战天鸣无语:“你讲不讲道理?”
“等等……”
一直隐匿在虚空中的修士突然现了形,一袭青衫,带着一副铜面具,他蹲在简小楼的尸体旁,伸手在她灵台一绕:“她的三魂并没有完全离体,她还没死。”
一句话惊住屋内几人,白头翁蹙眉:“怎么可能,二十七颗离魂钉,饶是金丹境界也承受不住,而且她的状态明明三魂已经离体。”
面具修士微微摇头:“她将三魂揉碎了分为两半,一半被抽走了,另一半则尽数散开附着在肉身上,可保她肉身不腐,神魂不灭。好生奇妙、也好生残忍的功法。”
被绑成粽子的战天翔僵尸一样跳过去问:“那她还能醒过来吗?我是不是得去将她另一半魂魄抢回来?”
“没必要,忍受得了碎魂之苦,此女心性之坚毅匪夷所思,是魂入器还是器入魂,尚是一个未知数,兴许还是一场大造化。”面具修士迟疑着道,“且就这么守着即可。”
说完看向战天鸣。
战天鸣领悟了他的意思,低头窥一眼手中玉简,这玉简里记载了简小楼的出身,似乎,没有他们调查的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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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在一片黑暗的混沌虚空。
不知过了多久。
一抹暗红色的微光透在眼膜上,简小楼努力睁开眼睛,竟是一望无际的水域。
水面上接天莲叶无穷碧,开满各色娇艳的莲花,而在水域中央,有一朵丈高丈宽的火红巨莲艳压群芳。红莲内外两层,一共十八瓣,莲瓣时而舒展,时而合拢,一缕缕令人迷醉的红雾在莲瓣内徐徐穿梭。
“这就是令魔族恐慌忌惮的红莲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