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维安含糊不清:“唔。”
一顿饭晚结束,宿维安觉得自己肚皮都快撑破了。
他把食盒都丢掉后,偷偷摸摸地钻进一边的安全通道,掏出手机仔仔细细地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金库余额。
九百,再付掉这份外卖的钱……
一百二花一个星期,怎么想怎么心酸,以至于他回到办公室时还是一脸的凄清惆怅。
谭叙不太懂,小家伙去丢个垃圾回来怎么脸色就变了。
难道被路过的保洁阿姨欺负了?不成吧,他记得这层楼那几位保洁阿姨都还挺和蔼的啊。
他随意瞄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看资料。
“画了几个人物原画?”
宿维安停下笔:“……一个,还有一个目前正在画。”
“你进度怎么这么慢?”口吻非常嫌弃。
说完,谭叙站起身,绕到他身后。
屏幕上的男人一身忍者装扮,眉头蹙在一块,一只眼闭着,手上比着奇怪的手势。
这幅图的亮点在于,忍者身后有许多把暗器,拼成了一个圈,其中两个正向屏幕外冲来,几根破损的落叶散落在空中,非常有感觉。
谭叙不吝夸奖:“质量还行。”
宿维安发现谭叙特别喜欢站在他身后。
谭叙身材高大,每次都把他盖得密密实实,透不过气。
他正想说什么,桌上的手机响起,“何宽”两个大字出现在屏幕上。
宿维安拿起手机:“……我出去接个电话。”
“不用,我现在没在忙。”谭叙淡淡道。
“……”
宿维安划向接听键,何宽人胖声粗,加上办公室内安静,不开扬声器也能听得见。
“安安,你怎么不回我企鹅啊?!”何宽语气激动,“大喜事啊!”
“怎么了?”宿维安把听筒挪远了些,没忍住揉了揉耳朵。
谭叙就倚在窗边,将这个动作尽收眼底。
他发现只要轻轻一按,宿维安的耳朵就毫无阻碍的扁下去,然后再糯糯地自己站起来。
谭叙突然想起谭女士说的,软耳朵的男人惧内,怕老婆,妻管严。
他没忍住按了下自己的。
嘶。
硬邦邦,有点疼。
“你没看群里吗?你最近到底是有多忙,”何宽没忍住吐槽了两句,“Qs-7总选日期提前啦!!”
宿维安眨巴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喔……”
这段时间他都很忙啊,提前延后什么的,跟他也没多大关系。
“原本不是九号吗,但听说下个月七号到十五号降雨几率很高,所以提前了,改成了五号!”何宽叫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