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赵远阳瞥了他一眼。
“唔……没什么。”魏海感觉到,赵远阳这个不知从哪凭空冒出的“哥哥”,肯定非同一般,在禹海,还没有这样的人物吧?“远阳,你这哥哥打哪来的?好壮,打手吧?”
赵远阳知道他开玩笑,解释说:“他刚从国外回来。”
“噢,我说呢,难怪我不认识……”
“我身上有烟味没?”赵远阳突然问道。
魏海低头在他脖颈处闻了两下,“一点点。”
“那就好。”他把校服拉链拉严实,生怕让戎哥闻到了味儿。
“对了四海,你别跟着我叫哥,那是我哥。”他补充道。
“这么小气啊?”
“你不准叫。”
魏海啧了两声,应下了。
他跟着赵远阳走到霍戎面前,他比赵远阳高,也比大部分同龄人、包括成年人都要高,但是很难得的,他这次也得仰头看别人了,并且自卑地发现自己一身引以为傲的扎实肌肉,在赵远阳他哥面前简直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鸡仔。
他鲜少有这么自卑的时刻,他看见男人自然而然地接过赵远阳的书包,背在背上,“阳阳,今天书包很重,作业很多?”
嘴上这么说,可那书包搁他手里,就像个玩具似的迷你。
“嗯,很多,”尤其他还逃课了,浪费了一个晚自习,作业就显得更多了,他对霍戎介绍魏海,说:“哥,这是我很好的朋友,魏海。”
霍戎瞥向他,时常都吊儿郎当的魏海当即挺直了腰杆,收敛了浪子气息,“大哥好,我是远阳的同桌。”
魏海之前还以为这人是不是别有居心,对远阳继承的遗产别有企图。
但见到人后,他的那些怀疑全都打消了,人有没有坏心,他有时候很通透。
霍戎很和气地微笑,声音却有着距离感,“谢谢你照顾阳阳了。”
“应该的。”
尽管他能察觉到霍戎对远阳很好,但此人身上有种让他不太舒服的东西,如同煞气一般的东西,像刺一样的锋芒,若有似无的,似乎在针对着自己。
魏海做大少爷做惯了,不习惯有人压自己一头,他不愿多呆,跟赵远阳道了再见。
霍戎没有让人监视赵远阳,可他还是通过别的途径知道赵远阳晚上逃课后,为了不叫他发现,还专门自作聪明地杀了个回马枪。
他并没有拆穿赵远阳,赵远阳那一脸心虚又庆幸的神情在他眼里,不免有些好笑。
晚上戎哥辅导他做作业时,赵远阳很放心大胆地摊开课本,根本不怕戎哥要看。
他对文科不太感兴趣,虽然理科他也烦,但是照着公式解题,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了,那些曾经对他是天书的东西,现如今都豁然开朗了。
他忘性大,隔会儿工夫就要忘记公式是什么,必须得对着笔记做题,才有几率做对。
霍戎不厌其烦地给他说原理,赵远阳也都认真地听着,觉得戎哥讲得比老师好,也或许是戎哥声音好听的缘故。
等到兜里手机开始震动,赵远阳就说自己想喝牛奶了,支开霍戎。
霍戎一离开他的房间,赵远阳立马接起电话,“怎么样了四海?”
“我刚刚已经报警了,这会儿让人看着的,都进房间了,二十分钟了呢,保证抓个正着!”
赵远阳脑子一转,心里有了盘算,“四海,你再帮我个忙,帮我打个电话,我给你说号码啊……就给她说她老公嫖妓被抓,让她赶紧去救人。”
魏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照不宣道:“这招损。”
霍戎进房间时,赵远阳正好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