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姑娘?”听到平梅的话,秦科壶垂眸,语气疑惑的问了一句,脸上面色怪异。
“自然是二姑娘,你快些将东西还了。”平梅有些气恼。
苏惠蓁撑着油纸伞过来,替秦科壶挡住那雨势道:“秦大人,你做什么呢?”
苏惠蓁刚才站在房廊里,雨势很大,落在地上都起了一层又一层交叠的雨雾,所以她看不真切秦科壶的动作,也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话。
秦科壶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苏惠蓁,说话时那雨水顺着下颚滴落,双眸赤红,就像是混着泪水似得,“三姑娘,你不是说这翠钿,是你的东西吗?”
苏惠蓁紧了紧自己捏着伞柄的手,然后道:“我确是有这一样物事。”
“那,那不知三姑娘可记得曾遗落在何处?”听到苏惠蓁的话,秦科壶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得。
“这,不甚遗落的东西,我怎知道会在哪处寻到?”苏惠蓁略微垂眸。
“对,确是这样,确是这样。”秦科壶点头,按下自己激荡的心绪。
苏阮站在一旁,听到两人说话,轻蹙眉道:“秦大人,我那翠钿应当是在宋宫石亭处遗落的,你若是在那处捡拾到的,应当就是我的,那日里三妹妹并未进宋宫赴宴。”
不耐烦的说了一段话,苏阮也不管不顾秦科壶那瞬时就一脸震惊的面色,只摊开白嫩手掌道:“烦劳秦大人还给我吧,省的落人口实,多说闲话,惹得咱们两人都不好过。”
秦科壶低头,看了一眼苏阮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
苏阮的手很好看,白腻腻的沾着一点细密雨珠,湿湿润润的犹如覆着玉珠子的白玉凝脂。
秦科壶伸手,缓慢触上苏阮的手,那指尖恰恰刚好要触到苏阮沾着粉嫩绯色的指甲尖,却是突然手腕一痛。
一颗滚圆的花中花不知从何处被打出,狠狠的砸在秦科壶的手背上,将那处都砸出了血迹,可想而知出手之人的力道用的有多大。
众人被吓了一跳,转头往旁看去,只见一辆古朴马车缓慢驶来,车门四闭,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坐着什么人,穿着常服的刑修炜勒紧缰绳,将马车缓慢停于苏阮身旁。
“苏阮姑娘。”刑修炜跳下马车,先是与苏阮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才俯身用绣帕将那嵌在淤泥地上的花中花给拔了出来。
平日里的陆朝宗对这花中花不说爱护,也定然是舍不得粘上一点尘埃的,此次直接就将花中花从马车内扔了出来,怕是真动气了。
地上流淌着泥水,花中花上沾染着的粘稠淤泥随雨水顺裂缝而入,刑修炜用绣帕擦了擦,见擦不干净之后也就作罢,用另一块干净的绣帕包了递给苏阮。
“苏阮姑娘,主子在马车内等您。”
苏阮垂眸,看了一眼刑修炜递给自己的那颗花中花,自然知道他嘴里的“主子”是谁。
除了那人,谁会用这花中花砸人,谁能让堂堂大内总管称为“主子”?
“刑大人?”秦科壶捂着手背,那血迹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混入泥水里。
刑修炜转头,看向一旁的秦科壶,笑道:“秦大人,好久不见。”
“是。”秦科壶低头,暗咬牙道:“这颗花中花,是……”
“是主子的。”刑修炜声音轻柔的话罢,便强硬的将手里那包着花中花的绣帕塞给苏阮,然后又重复了一遍道:“苏阮姑娘,主子在马车内等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我老婆是我的,我老婆的手也是我的,我老婆的手指甲还是我的
☆、72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