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不会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想要的,是那帝位。
苏阮知道王姚玉是在暗指些什么,对于陆朝宗的雄心壮志,苏阮早就明白,但她更明白,这天下无论交给谁,都没有交给陆朝宗来得好。
因为现今大宋的富庶,皆出自他手。
“二姐儿呀,如若你不想嫁,不必勉强,为娘的替你另寻一门,咱先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那陆朝宗便是有心,也莫可奈何。”
王姚玉思虑良久,怕苏阮真受委屈,便出了这么一个歪主意。
苏阮听罢,有些哭笑不得,若是她真的去生米煮成了熟饭,那陆朝宗不得疯了。
“母亲,女儿是自愿出嫁的,未受什么委屈。”苏阮已然明白,她根本就没得什么病,若是有病,那也是相思病。
兴许冥冥之中,早有注定,那日里她给陆朝宗做的,偏偏就是红豆馅的月团子。
“那便好,那便好。”身为母亲,儿女安康富足,便是最大的福分。
“母亲还是早些去歇息吧,我去大姐那处瞧瞧。”
“好。”王姚玉应了,伸手推开主屋大门,由婆子扶了出去。
苏阮走到彩绘纱屏后换过一件裙衫,坐在梳妆台前挑选珠钗首饰。
妆奁里都是今日刑修炜从银作局内送过来的新饰物,精巧异常,一看便非凡品。
苏阮随意的挑了一支红宝石雕凤头钗,垂眸之际瞧见上头艳色的红宝石,不自禁的轻笑了笑。
若是以往,苏阮定不会用这般鲜艳的颜色,但现今却是不一样了。
小心翼翼的钗好那支红宝石雕凤头钗,苏阮难得耐心的坐在梳妆台前看了半响,才提着裙裾起身。
配了一支红宝石雕凤头钗,苏阮突觉身上的裙衫颜色太过黯淡素净,便从圆角柜内取出了那条石榴裙。
换上石榴裙,苏阮站在花棱镜前甩了甩水袖,发髻上的红宝石雕凤头钗熠熠生辉,身上的石榴裙烈色如火,抓人眼球,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张媚艳的面容。
苏阮伸手抚了抚脸,眼角的伤口已然愈合,隐见一条粉痕,苏阮用脂粉遮了,然后才笑着在原处转了个圈。
女为悦己者容,苏阮突然觉得,她有点想见陆朝宗了,明明昨日里才见过不久的。
“二姐儿?”平梅伸手叩了叩主屋大门,声音闷闷的从外头传进来。
苏阮看了一眼花棱镜中的自己,面色含春,一派喜色。
“进来吧。”拢了拢披散在肩头的碎发,苏阮有些羞赧于自己突如其来的装扮心思。
平梅进门,一眼瞧见坐在梳妆台前的苏阮,微愣了愣神,然后才垂着脑袋开口道:“大姐儿差人来问二姐儿,院子里头可有屁。股大的女人,抑或是失了夫婿的妇人寡妇。”
☆、95独发
屁。股大的女人和失了夫婿的妇人?
苏阮蹙眉,对于苏惠苒这奇怪的举动十分不解。
“二姐儿,大姐儿来了。”半蓉的声音远远从垂花门处传来,苏阮提着裙裾走出主屋,就瞧见苏惠苒领着两三妇人,急匆匆的往她这处来。